林竹筠心里一惊:「什么意思?」
「我的线人说,有人上奏了掸国因为矿石枯竭而关闭玉石原料贸易之事,圣上不仅没有不悦,反而笑着说那今年就让南国大玉雕师加倍上贡玉雕吧,以免未来再也没有那样好的玉雕了。」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了玉石原料,我们林记定然无法加倍上贡玉雕啊!」
江显煦目光紧盯住林竹筠:「这……便是圣上想要的。」
林竹筠的瞳孔陡然放大,林记玉雕虽然是林家的私有商号,但林父多年前被皇帝亲封为「南国大玉雕师」,每年领一份朝廷的俸禄,要给皇宫上贡不少的玉雕,也算半个御用的工匠。
林家并不在乎那份俸禄,但是这名头是皇帝亲封的,无论如何必须得受着。
可与名头相对的,就是责任,若是不能按时上贡,等着林记的,必然是皇帝严厉地处罚。
林竹筠紧紧攥住拳头:「圣上为何要这般对我们林家?」
江显煦脸上有一丝恨意一闪而过:「因为他就是这样多疑又狠毒之人,无论是对待手足兄弟,还是多年亲信,只要他心中有一丝怀疑,怀疑那人可能会威胁到他的统治,他就要从火苗时就掐灭。」
林竹筠抬头,脸上满是困惑:「可我们林家不过是区区一个玉雕商户,又怎么能威胁到他?!」
江显煦嘴角微微勾起,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因为你与邝家曾经的婚约,你们有财力,邝家有兵权,若是你们结合,必然不能小觑。他现在不敢动邝家,是因为掸国一直蠢蠢欲动,他还指望着邝家给他守边,可是他却敢动林家。」
林竹筠沉默不语,她心里觉得此事蹊跷得紧,前世在她把有毒的玉雕送入宫后,皇帝驾崩之前,都没有过要治罪林家,怎么这一世忽然就变了呢?
江显煦猛地往林竹筠面前走近一步,言辞恳切地说道:「筠,不日圣旨就要下到陵城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今日所说都是真的。」
林竹筠眼眸轻晃,一手轻掐了大腿根一下,生生痛出一圈眼泪来。
她眼眶含泪,焦急地对着江显煦:「去尘师傅,那我究竟要如何是好!怎么才能救林家啊!」
江显煦微微一笑:「我既然来找你,那必然不能只告诉你消息。筠,我有一种秘药,可解林家此次的危局。」
「什么秘药?」
江显煦手伸进蓑衣之中,拿出了一个青白色的瓷罐,正是此前江雨研制的碧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