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此刻的脸色也抑制不住地有些发白。
皇上的眉头紧皱,握住着皇后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抓紧。
他看了大殿之内的人一圈,对着身侧的内官道:「你去把大殿的门关上,不可再让其他人进来,也不能让任何一人出殿去。」
林竹筠不明所以,看着那内官将大殿多道门都紧紧关闭,殿内瞬间透露出一股压抑而危险的气息。
皇上坐在高位之上,脸色是方才没有的严肃与危险:「林竹筠,襄王又是怎么回事?你且十地说来。」
林竹筠看了皇上身旁的皇后一眼:「皇上,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牵涉到后宫中的娘娘,请问是否需要皇后娘娘暂且到外殿回避?」
皇上却面不改色:「不用。」
林竹筠此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当前的情形她已经来不及多想,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叠厚厚的书信递给了面前的一个内官。
内官将信件呈送到了皇帝面前。
「启禀皇上,这是从襄王府内找出来的皇宫地图以及各种信件,这份地图将宫内的每一栋建筑,每一条密道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想必圣上您应该能看出来……是从何处流出的。」林竹筠这话,很明显指向皇后。
皇上拿着那张地图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他转头深深看了皇后一眼,却也什么都没说,只将地图放到了一边,开始看其他的物证。
林竹筠见状继续说道:「皇上,那些信件有些是邝将军在陵城截获的,有些是在襄王府内搜到的,上面所用的字皆是掸国一个隐秘部落所用的文字,上面字字句句,皆是在谋划如何才能暗杀您,如何才能谋夺南国的皇位。您若是觉得对我所附的译文有疑,您可以请宫中通晓掸国文字的人来再译。」
皇上却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呵——不用翻译,我少时学过掸国的文字,那时还是襄王与邝将军伴读。」
他顿了顿,看着那些信件说道:「我自然也能认出这信件上面许多都是襄王的笔迹。」
林竹筠点头,甚好,这样也不用说邝寂用木箱把襄王砸晕的事情了。
皇帝最后拿起了那封皇后企图传递给襄王的在油纸上写的信件,喃喃道:「这封……是在问朕何时才能死……世子何时才能入宫。怎么是用的油纸做信纸呢?也不嫌难着墨吗?」
林竹筠以为是他在发问,轻声答道:「这封信,是丽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偶然在清暑殿旁边的内河里发现的,传信之人借助内河传到宫外,为了信件不被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