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粉扑扑一团,漂亮得紧。」
她顿了顿,又说道:「花虽美,它的根茎却是有毒的,若是误食了根茎,那就要及时催吐,灌之以大量的清水,反复进行催吐才行。若是根茎之毒顺着伤口进入了血液,那就要及时将毒血排出,若不排出,则可能会危及性命。这排出毒血,需要割开血管放血清毒,非常痛苦,所以我才说,邝将军可能要受刮骨疗伤之苦了。」
林竹筠轻攥着邝寂衣服的一角:「雨霏姐姐,只有此法能解毒了吗?」
江雨点头:「现下只有此法。那花是每年冬季才盛开,与它相生相克之物同样也是冬季才有,现在的季节,我们找不到解药的。邝将军他,等不起了。」
这时林竹筠感觉到手中的衣服扯动了一下。
是邝寂醒过来了。
「唔——」手臂上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由地蹙紧了眉心。
「邝哥哥……」林竹筠望着醒来的邝寂,嗓音中不由自主带着一丝哽咽。
邝寂见了林竹筠,想尽力扯出一丝笑容,却让额头上又再次布满冷汗。
「你怎么来了……这铁头,到底怎么办事的。」
铁头臊眉搭眼地垂着脑袋,不敢搭话。
情况紧急,江雨先说话了,她把邝寂所中之毒都解释清楚之后,严肃地问道:「邝将军,您想怎么办?」
邝寂抿唇沉默了片刻之后,抬头问道:「江雨姑娘,放血清毒之后,我这手……可还能用?」
江雨垂下眼眸:「将军,我不能骗您。手臂上经脉众多,稍有不慎伤到了某条经脉就会让手臂还有手指的活动受损。我给您放血时候定然是会十万分小心,但是……但是我无法向您保证您的手一定能恢复如初。」
又是死一般的沉默,若是不放血清毒,那等待邝寂的就是死亡。
可是若是要放血清毒,那有可能命救回来了,却变成了一个残废,这样的结局,说不定比死还要难受。
「要做!就算这只手没有了,也还有另一只。再不济,我愿意一辈子做邝哥哥的一只手。」林竹筠的话宛如一记平地惊雷。
邝寂怔怔望着林竹筠,手臂上的钻心疼痛仿佛都不在了,只有她方才那句「愿意一辈子做他的一只手」一只不停在他的耳边盘旋。
他垂眸轻轻一笑:「真是傻瓜……」
但是片刻之后,一阵阴霾涌上了他的眼底,他极力控制着情绪,一字一句说道:「筠妹妹,若要我承受这放血清毒之苦,那你要答应我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