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问:“人活着自然是千难万难,可死却不难,我若能寻死,何用等你来帮忙?”
落月绕着桌子转着圈,边打量她边道:“虽然很多人气头上都会喊上那么一喊,但真正做起来可难多了,比如上吊割腕喝药,不是疼就是怕,事到近前,多得是缩回去的,我说能帮你,就是让你毫无知觉不带半分恐惧地离开。”
李沐芷心中警醒,戳穿她道:“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想取我性命罢了,我自问多年来毫无仇家,你若是薛阳的仇家,杀我可以,却毫无用处,若你存心伤我,多说何用?动手吧!”
落月不悦道:“你好生说话,莫要将我说成那种杀人放火的贼人,我动手作甚?你我素不相识,再说,我真的动手,此事就就成了杀人,我小本买卖,这个罪过可大了,受不起。”
见李沐芷仍旧一脸戒备,落月不再废话,将手里的隐魂香掰下一小块放在桌子上:“人啊,就是这样,本来觉得生无可恋,可一碰见我这个生人催着赶着让你们去死,又万分惜命,你不是第一个,我懂!”
说完走向房门处,回头道:“你既活得这般苦,日后想要了结生命的念头兴许还会有,若是求路无门,可以点燃这块香,我自会来见你,眨眼间,你便能解脱。”
李沐芷上前一步追问道:“你这般行事,所图为何?”
落月灿然一笑,指着她脖颈处一根红绳:“我要你胸前的这块玉。”
李沐芷忍不住伸手隔着衣衫握住玉,声音微变:“你怎地见过我戴着玉?”
落月摆摆手:“无利不起早,我这般辛苦奔波,图的就是它,你自己慢慢考虑吧,若想通了,燃香便罢。”
话音刚落,推门而出,一道黑影从屋顶跃下,李沐芷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落月就被阿沉揽腰抱住,一个起落不见了踪影。
虽然再未见面,李沐芷却总是想起这主仆二人,今日竟然梦到他们,可算得忧思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