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环面露不悦:“女人如何,没有女人哪来男人,再厉害的男子也得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没一个例外!”
朱之允知道她平素要强,从不服输给男子,这话她肯定不愿意听,心中也觉得没必要争论,只怪自己脑子还没彻底从酒中清醒,迷迷糊糊顺嘴说了出来,果真,下一句,徐昭环的话就在等着他了。
“你倒是男子了,也没见得比我强到哪里去。”
她声音低了低,撇头不去看他,朱之允无奈地看着她,干脆承认:“是是是,您徐大小姐处处比我强,我跟您比就是上不了台面。”
他话里带了些赌气,徐昭环也不含糊:“你说的是。”
直接给朱之允气了个无言。
“我料到你今日必定晚到,已经等了你一上午了,现在必须得出发,你走不走?”徐昭环见阿福等得着急,急匆匆问他。
朱之允眼看她要上车走的架势,赶忙应下来:“走走走。”
徐昭环看着他两手空空,问:“带银子了吗?”
朱之允一边揉着头,一边扯了扯腰间一个银袋子:“我朱家少爷出门什么时候不带银钱了?”
“多吗?”
朱之允抬起头看向她:“请你包下全德楼不成问题。”
徐昭环满意道:“上车!”
说完率先上了车,阿福等在一旁,朱之允只得上去,刚坐好,阿福便开始扬鞭赶马。
他头疼得厉害,被马车一晃更是头晕恶心,忍了又忍,不待开口,徐昭环却先一步说道:“想躺就躺下吧。”
朱之允微微点头,略表歉意:“失礼了。”
徐昭环扭开头不看他。
朱之允蜷着腿,靠在马车的一边长凳上躺下,才感觉稍好了些。
出了城,道路变得颠簸,马车行驶得也不平稳,朱之允只觉额头间像是有个锯子一直在来回拉扯,疼得双手扣住额头和眼睛,咬牙忍着。
“让我看看。”徐昭环蹲在他跟前,掰开他的手,在他的额头各处轻轻按压着,随后说道:“我为你捏两下。”
朱之允见识过她的医术,只是觉得男女有别,推辞道:“不合适吧?”
徐昭环压根不当回事,轻斥道:“你是病患,我是医者,有何不合适的?收起你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朱之允闭上了嘴,他信得过她的医术,头疼得实在难受,就没有再跟她客气,安心地等着。
徐昭环的手刚从暖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