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原来那条船上的待遇实在是相差了太多太多。
我靠在角落里,可是周围的臭气熏得我有些窒息,我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找出两片纸来捏成团,塞住了自己的鼻子,用嘴巴呼吸,这样才稍微好过了一点。
在这下面,除了这难闻的臭味,更让人无法忍受的则是缺氧。
狭小的船舱里挤了这么多人,上面的舱门紧闭,几十个挤在船舱里呼吸,感觉肺部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时间长了,难免有些脑子晕晕的。
我身下是硬邦邦的舱板,我靠在角落里,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舒服一些,把包压在了腰后面。
时间一长,眼睛适应船舱里的黑暗环境后,也隐约能看见点东西了,可能是幻觉也可能是我太敏感,我总感觉好像周围有些家伙在鬼鬼祟祟的看我,黑暗之中就看见几双眼睛盯着我,在窥探着什么。
旁边距离我不远的那个女人还在咳嗽,但是声音很压抑,似乎竭力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我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咳嗽还要忍着不敢发出声音么?
坐在船舱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连时间过了多久都无法计算,黑暗之中,我坐了很久,开始的时候竭力忍着不睡,可是终于还是渐渐合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有人摸上了我的脚,我瘁然惊醒,就见面身前两个黑压压的人影半蹲在我身边,一个人正顺身我的脚住上摸,另外一个人似乎伸手朝着我腰腹的地方探了过来。
我本能的喝道:“干什么!”然后一蹬腿踢开了一个人的手,然后挥手打开面前的另外一个人,那两个人见我醒了,干脆也不偷偷摸摸的,而是明目张胆的朝着我抓了过来。
一个抱我的腰,另外一个按我的腿!我心中惊怒,身子一扭就甩开了对方,然后一把捏住最近那个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那个人惨叫了一声,身子立刻扑倒在地上,按我脚的那个家伙被我一脚狠狠端在了脸上,捂着脸就惨叫弹开了,我立刻翻身坐了起来,一手抓住了身边那个被我扭脱臼手腕的家伙,扼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干什么!”
那个人“讴”了几声,黑暗之中我只看见他一双眼晴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恶意和胆怯……他们就好像荒原上的土狼,卑鄙恶毒,但同时又充满了胆怯。
他呢呢咕咕说了几句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我也分辩不出他是越南人还是什么人,不过我判断出,这两个人同样是偷渡客,而不是上面的船员。
我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