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又陷入了死寂。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随即道,“我就是个没用的废人,争家产争不过别人,连带着妻儿老小跟我一起受罪。”
“开酒楼赢不了人家,只能选择远离,却不想在去方洲城的路上遭遇了劫匪,所有的银子都被洗劫一空了,只能靠着女儿贴身藏着的一根金簪,勉强回到云水镇。”
“我本来想着在云水镇找个搬搬扛扛的活,也能勉强糊口,但是他们都嫌我年纪大了,没力气,我就只有带着一家老小,活活饿死的份了吗?”
安夏有些唏嘘,不过又觉得汤铭路上遇到劫匪的事情太过蹊跷!
若是真的劫匪,他的妻子和女儿,恐怕不会有机会和他一起回云水镇了。
不过这些东西,她不会随便乱说,毕竟她没有证据。
但是,汤铭的出现,却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从牙行买来的人,去天香楼当掌柜,在重利之下,免不得会被人收买。
而汤铭不会。
尤其是不会被对面松香楼收买!
他对松香楼,应当是恨之入骨,却又无计可施的。
安夏微微抿唇,看向汤铭道,“我的酒楼开业有些时日了。”
“嗯?”
汤铭微微仰头,脸上带着狐疑的神色。
他不知道为何,安夏会突然和他说这个。
“你愿不愿意去当掌柜的?”安夏接着问。
汤铭瞪大了眼睛,面上的表情由疑惑转为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