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想了一想,又劝道:“青萍,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弄得自己那么痛苦呢?有时候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非要得到,就像长在野外的花,远远地看着,看不到的时候就在心里想着,不是也很美好吗?非要把它摘下来放在床头,它枯萎了,你也难受。”
汪青萍低着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桌子上。
林可眉递上一张纸巾又说:“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多接触接触别的人,心境也许就会不一样了。”
汪青萍点点头,把眼泪擦干,然后继续吃饭。
晚上是汪青萍最难受的时候,吃过晚饭,打扫完卫生她就闲下来了,工作、看电视、上网,都弥补不了没人说话的那种空虚。之前周轩虽然经常出差,但每隔几天都会在家里出现一次,汪青萍跟他说话的时候,也会有简单的回应。可现在她给周轩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也不回,她又没有那种闲到可以每天出来陪她的朋友,这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偶尔给家里打个电话是她感觉最温暖的时候。
一次给爸爸打电话的时候,汪青萍试探性地问:“爸,我要是跟周轩离婚了你怎么看?”
沉默半晌,汪立山才说:“闺女啊,这个,现在不比以前了,两个人实在过不到一块去,离婚也没什么,离了……再找个更合适的,实在不行爸养着你!”
汪青萍想哭,却强迫自己笑起来,说:“爸,没想到您还挺开明的嘛,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知道……最重要的是,你别委屈了自己。”
汪青萍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的声调保持正常:“嗯,我先挂了,爸。”说完汪青萍迅速挂断了电话,这才放任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来,这眼泪不止代表自己的委屈,还有对家人的愧意,她觉得因为自己爱得卑微,好像连家人也跟着卑微起来。
虽然汪青萍说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但汪立山显然不太相信,他应该猜到了什么,而且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汪青木,因为第二天一早汪青木就打来电话。
汪青萍刚刚起床,看到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语调轻快地说:“难得啊,这么早!”
汪青木直奔主题:“姐,你跟姐夫还好吧?”
“挺好的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就好,你跟他说,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绝对饶不了他!”
“他像是那种会欺负人的人吗?不会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