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若流星的身影、虚悬点水的步伐、以及那绝色无双的容颜。
他行到人来密集的后花园,在一处偏僻无人处停下脚,立马有一个纤小的身影从隐密处站了出来,朝他恭敬行礼。
“参见殿主。”
弗谖背手而立,没有看那人,只是透过桂花树层层叠叠的遮挡望着前方的凉亭。
那日书婕妤在凉亭中劝谏陛下莫要废后时,他便站在此处。
伏荏染站在凉亭后方的隐密小道上,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事情怎么样?”
他冷漠的开口询问,身后那个身形小巧的男人立马开口回答。
“当年伺候过先皇后的宫人全被赶出了宫,只剩一个端茶送水的二等宫婢还在宫中,现在在掖庭做苦力。”
弗谖沉默着,没有发表意见。
那男人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了一眼他坚挺如松的背影,立马垂下眼睑,似乎多看一眼都是不敬。
“属下有一问,您为何不直接将所有真相告诉县主?”
一步步引导她知晓,未免有些多此一举。
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
弗谖沉默着没有回答,却慢慢转过身来,凌人的威压扑面而来,将他整个人彻底裹挟起来,震慑的不敢动弹。
他知道殿主是在警告他,不该多问。
头顶迫人的视线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上,使得两股战战,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属下知错,不敢多问。”
弗谖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男人顿觉身体解放,头上不知何时浸出了细密的冷汗。
“可还有其他事?”
弗谖开口询问,男人立马又道,“今日在福康宫,太后将皇上带入后堂单独说了些什么,砸碎了两个茶杯。之后皇上就直往映辉园去了。”
明灿的阳光下,男人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底凉到心头,周围的空气都像被冻住了,无法动弹。
那人背对着阳光,看不清容颜,许久发出一声鄙夷的冷哼。
“不自量力。”
低沉的嗓音如拨弄的琴弦般流畅迷人,好听至极。
男人已经离去,弗谖还站在原地望着远处的凉亭发呆。
所有真相都必须由她来揭露,这样她才能得到众人的敬仰。
韩太妃胃口不好,上次说好要把月牙酿的米酒给她尝尝,伏荏染就用罐子给她装了一大罐。
“存货都快没了,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