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伏荏染拍了拍丽昭仪的肩膀,笑道。
丽昭仪沉默了一会,慢悠悠的转过脸,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瞧着她。
“不是吗?”
她故意教伏荏染自己以前惊艳全京城地那支舞,早就料到伏荏染会来算账,所以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屋里没爬墙。
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天,天都黑了,以为伏荏染不会来了,不想她还是来了。
“知道我会来算账,说明你是故意地。”
伏荏染故意扳起一张脸,声音也沉了几分。
丽昭仪立马提高被子盖住自己地脸,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说。
伏荏染只是逗逗她,不想却发现被子里的人开始微微战栗,过了一会一丝细弱沉闷的求饶声,充满恐惧。
“别打我——”
她刚被关入冷宫时,又傲气又不甘,日夜拍门吼骂,惊扰得整个皇宫都不安宁。
她被当时看守冷宫的几个侍卫打得鼻青脸肿,她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招来一顿毒打,后来彻底把她打怕了。
直到守冷宫的侍卫换了一批,被打的阴影才慢慢好转,也再没了从前的傲气。
丽昭仪的两个下人看她吓得瑟瑟发抖,也当即跪下求情,“求县主看在我们主子精神混乱,已经很可怜的份上,就饶过她这一回。”
伏荏染叹了一声,“好了,都起来吧。我没怪她。”
说着就去掀丽昭仪的被子。
但丽昭仪把被子拽的紧紧的,就是不把脑袋露出来,战栗地越发剧烈了。
伏荏染放开手,轻轻拍着她地肩膀,“我是与你开玩笑的,别怕!是我自己请你教我跳舞,也是我请你编的舞,我不怪你。”
她像是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轻拍着,温声细语舒缓了丽昭仪的恐惧和不安,让她慢慢露出脸来。
“你不打我?”
那双浑浊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布,有眼泪从眼角滚下来,透着谨慎和胆怯,一点看不出传闻中的傲慢嚣张。
即便她曾经傲慢嚣张,十几年的冷宫生活也磨去了她所有的棱角。
伏荏染温柔的点了点头,顺着她凌乱的头发,笑道,“不打。我何曾打过你。”
丽昭仪这才舒心的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很快又消失无踪了。
“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你可认得这颗珍珠。”
伏荏染把丽昭仪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