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整个大殿瞬间炸开了锅。
胡相国板正的脸绷了起来,更显威严,沉声警告,“太妃可知诬告太后是何罪名!”
那充满威胁的语气不仅没能震慑住韩太妃,反而像引爆火药的引线,直接激怒了她。
韩太妃激动地直起上半身,带恨意地道,“太后高高在上便能随意杀人吗,虎毒还不食子,虽不是亲生,但云桑县主终究是她亲自收的女儿,做母亲的怎能如此狠心三番五次痛下杀手!”
距离昨日指控太后杀害云桑县主不过几个时辰,韩太妃再次郑重其事的揭露太后罪行,并且更加来势汹汹。
“雅集那日县主失踪正是因为偷听到了太后的秘密,被太后追杀,无奈逃出城躲避。”
“胡言!”
倏地,一声威严的利喝破空而来,众人循声望去,太后雍容华贵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她由夕嬷嬷扶着迈过高高的门槛,缓步而来,步子优雅从容,不见丝毫被指控的慌张和气恼。
太后走到了韩太妃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边跪着的人,冷笑地哼了一声。
“韩太妃,哀家对你可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哀家的?在宫中那么多年,若非哀家相护,你和你儿子早不知死在谁手里,此时你却在众臣面前污蔑哀家,你良心何在!荏染是哀家女儿,哀家疼爱还来不及,你堂堂燕王生母却听信坊间无根无据的流言,不知尊卑的质问哀家,这是何处的规矩?”
太后一字一句的斥问砸了下来,殿中众人屏息凝气,鸦雀无声。
胡相国不屑地瞟了韩太妃一眼,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道,“太妃深居后宫,宫外发生的事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是燕王……”
胡相国故意拖长声音却不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引人深思、怀疑。
韩太妃如何不知他此言的目的,无法是想给燕王安一个污蔑嫡母的罪行。
她不慌不忙地道,“是县主亲口告诉我的,我本还劝阻县主息事宁人,那毕竟是她养母,若是传扬开来皇室面上也无光。但没想到我们想息事宁人,太后却根本不准备放过县主。”
太后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动容,但也只是浅浅的。
她微微倾身靠近韩太妃,以一个无人看见的角度,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这是要与哀家硬碰硬。你不怕哀家将伏荏苒的身份说出来。”
韩太妃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闻言并未表示出惊慌,反而讥讽道,“人都要被你害死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