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吧。”
地窖中已经隐约飘散起熟悉的香味。
弗諼与她坚定而悲愤的目光对视着,沉默半晌道,“你那么想救她?”
伏荏苒点了下头,“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做不到见死不救。”
弗諼严肃的表情绽开笑容,轻松、了然,似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说。
“外面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有少量贼人余部逃走了,已经通知了最近的官府追拿。”
“那还等什么,你来背她。”
伏荏苒将姑娘因处理伤口而敞开的衣襟遮掩好,拉了弗諼一把,弗諼却没有动。
“最近的城镇离这有五十多里,她等不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她。”
伏荏苒望着他,急躁地又拉了他一把。
他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一点一点往外冒,急死人了。
弗諼像是故意逗她,她越急越反倒不慌不忙,然而狡黠地朝她伸出手。
伏荏苒一巴掌拍上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嘴上这么说,手上动作却十分熟练,指尖绕起一根头发,打了几个卷,轻轻一扽,放在了他的掌心。
弗諼五指收拢便起身离去,“你等会,马上回来。”
随着木盖打开、合上,浅薄的日光给潮湿的地窖带来了短暂的明亮。
弗諼出了地窖进了灶房,伏荏苒方才才在这间灶房杀死了两个贼人。
弗諼跨过两个贼人的尸体,找了一个干净的碗,将掌心紧攥的长发缠成熟悉的蝴蝶状,放入了碗中。
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入碗中。
他动作缓慢而郑重,像是在完成一个庄严的仪式,虔诚的目光紧紧盯着被液体淹没的发丝。
蝴蝶发在接触到液体后便开始慢慢融化,释放出一股淡淡的青烟,最后彻底与液体融为一体。
简陋的灶房里寂静无声,青烟早已散去,弗諼还是紧盯着碗底没有反应。
“云桑县主真的是……”
一个不敢置信的声音出现在了弗諼身后,弗諼不为所动,只是云淡风轻地从碗中收回视线。
“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他端起碗,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十分谨慎。
这回换作寻一司长一眨不眨地盯着碗底看,对这个震惊的消息有些消化不了,语气急躁地道,“可圣女明明在……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弗諼眸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