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多为义父着想,往日之事,请义父恕罪。”
虽是认错的话,却听得元臻喉咙一哽,悻悻的抽了抽嘴角,平日里说的话没见你这么放心上,随口说了你一句,就开始跟我见外起来了?一把缛了把他的头发,没好气的道:“折腾,折腾,还瞎折腾,还不躺好!”
欧阳谦赶紧钻进被窝,低垂下头:“孩儿已经没事了,让义父担心了。”
“没事就歇着吧,这段时间也别去学堂了,我去把书本和资料都给你带来,你在家自学。”
“是。”欧阳谦低声应了。
元臻极其不满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满脸不爽的拧眉问道:“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自从我处置了那几个罪犯,你就一直哭丧着脸,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别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欧阳谦被迫抬起头,眼神也跟他的对上,跟义父的对视,从来都是自己败下阵来的,短短两秒他的眼神就慌乱的飘走,看向其他地方。
“孩儿只是在惋惜,也觉出了人生的不公平。”欧阳谦的眼眸里装了很多东西,痛苦、悲伤、自责、无力、愧疚,纷纷交织在一起,元臻被他的眼神吸引进去,松开了手。
“我明白义父的做法看起来大快人心,惩治了罪犯,可是兰平……若说他有包庇徇私罪,我也有,义父却斩杀了兰平,孩儿就毫发无伤,义父不也是在徇私么?义父不忍心杀我,兰平对他弟弟也是,都是为亲情所累,我为他的死感觉遗憾、痛惜、愧疚,充满了负罪感。”
元臻听完长叹一口气,无奈的道:“谦儿,你还小,如果你以后也能到义父这个高度,你就会发现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没错,你有底线,你也可以选择现在这样悲伤颓废下去,朕却不行,朕是一个皇帝,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无论你现在怪朕也好,怨朕也好,朕没办法改变,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欧阳谦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元臻跟他说的话而得到丝毫疏解,他明白义父的不得已,理解义父身处皇位的无奈,他也没有怨恨义父的手腕,他只是打从心里觉得悲哀、迷茫、闷闷不乐。
元臻盯着他苍白无力的脸颊看,良久面无表情说了一句:“你以后还打算进军营带兵吗?还有想帮朕守护边疆的决心吗?以往信誓旦旦跪在朕面前发的无数誓言,你是否要食言了?”
欧阳谦被他的话砸的呆了呆,待到反应过来,立马掀开被子下床跪到地上,双眸中水雾渐起。因为自己消极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