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心里迷迷糊糊的想,又来到这个小黑屋了,这个充满阴风的地方。身上疼的头一阵阵的发昏,可是因为太冷了又无法睡着,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欧阳谦搓了搓自己的臂膀,地上好凉啊,他这样想着,还是被困倦占据了自己的意识,倒地晕了过去。
韩江远送了药过来。
“少爷?少爷?醒醒……”一个温暖慈爱的声音传入欧阳谦的耳中,他睁开双眼迷离的看了门前有人,摇摇晃晃的走过去,透过铁门看到韩江远,疑惑的道,“韩伯?您怎么来了?”
“我知道老爷罚了你,这几天老爷都没在家,我给你送药来了,接着。”韩江远递过来一方毛巾和一瓶药,欧阳谦伸手接过,虚弱的笑道,“谢谢韩伯。”
“少爷,老爷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顺着他点就能少受皮肉之苦,别每次都跟他犟了。”韩江远看到他身上衣服都被撕裂了,血凝固在一起,一条条血红的鞭痕,想来滋味不好受,心疼的皱紧了眉头。
“不是我的错我凭什么认错?他打就让他打,我没错就是没错。”欧阳谦赌气道,这本身就是义父自己的问题,总以为打了人就是人家的错了,很多时候他都是没理的,说不过就开始找家伙打人。只是义父习惯了唯我独尊的观念,总是以为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对的错的都要听他的,何以服众?如果自己这个儿子都这样不敢直言不讳,那还有谁可以帮助他纠正错误?
“唉……”韩江远叹息的道,“老爷有说关多久吗?”
“没有,他气没消估计不会放我出来。”欧阳谦摇头,韩江远对于他们父子的相处模式也不会过多干预,只是点点头就转身走了。
被关的这几天欧阳谦一直在想军营里的事,不知道那几个被打的兄弟怎么样了,还没来得及去看他们。欧阳谦在元臻手下过活,从小就练就了看人眼色的习惯,也明白义父手腕太过于刚烈,很容易激起下面人的不满,连亲近如自己有时候都会受不了抱怨几句,更别提别人了。所以他很懂得恩威并施这一套,不像元臻总是一味的威严压制,相比起义父,他在跟兄弟们相处起来,更游刃有余,能把问题解决了,还能不伤和气。可能元臻觉得自己就是圣上,所以就算一味责罚也没什么,但欧阳谦想的却是如何能管理好人的同时,还能让他们记得元臻种种的好。
哄骗了看门的十二过来,说肚子疼要出去,十二就真的相信了,结果开了门就被一个手刀劈晕了。欧阳谦把他安置好,一脸歉疚的道:“十二,对不起,回来再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