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昏暗的让人分不清时辰,假孔和仁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视线没有清晰,眼里的雾气反而更浓。
今日,孔光竹饭后没有再养生,安静的躺在木床上,暗下里观察着假兄长,又不时的厌恶看一眼另一侧的陆廉。
他表达的很明显,偏又在孔嫄看过去时,又立马换成笑脸,还自来熟的捏捏陆廉的脸,就像在宠溺自家的孩子。
孔嫄能说什么,只能把这一切归到姑姑在吃她对外人好的醋,暗下里又小声的安抚陆廉,劝他不要多想。
牢房里的气氛有些闷,孔光竹打量半响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能小声问孔嫄,还要防着假兄长听到,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嫄姐,到底怎么回事?”
孔嫄,“早上死掉的人姑姑也看到了,昨晚他给众人下了迷香,我并没有睡着,听到他杀的人。”
孔光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奇怪的,越发好奇今早的反常做派,心中又不明白这有什么关联,“我们知道他是坏人啊。”
昨日就知道了,哪有好人冒充别人亲人的。
孔嫄道,“他们是一伙的,只因为那个同伴看到他出自丑的一面。”
孔光竹面露惊恐之色,都个人都懵了,颤抖着声音道,“不...不太好吧,我就说男人有时不能太要面子,有时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孔嫄:....她觉得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
但是她还是不忍吓到姑姑,“男子多是如此,姑姑见多就习惯了。”
孔光竹没忍住,开口道,“怎么可能?我...”我为了活着,一直男扮女装也没有改过来,面子顶什么用?
哪里有命重要?
当年孔老太爷将儿子顶着女儿的名声,只为将来有个万一逃掉一条命,后来虽然孔家没事,可到底在上面是报备过的,若将儿子再改回男子身,那就是欺君之罪,为了孔府上下,自然只能一直瞒到现在。
孔光竹差点说漏嘴,吓的一身冷汗,好在反应快,半道就改了口,“我见过的男子中可没有这样的。”
孔嫄全然不知道姑姑心中已惊吓出一身冷汗,更不知道他已经心思百转,笑笑没有反驳,心想姑姑在闺中呆着,见过几个男子,无非是爱钱的哥哥和爱哭的父亲,再细算起来,还有在国子监的祖父。
至于躺在床里面的陆廉一直很安静,心下对孔光竹却身同感受,心情也格外复杂,他曾因为妹妹为他活命而死一直厌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