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偷的!怎么样?我每天活在垃圾里,谁会无缘无故来送我钱花吗?都他妈的死抱着自己的钱,还对我投以可怜的目光,嘴上一个说的比一个圣洁!”
谁会来帮帮他?谁会来救救他?
他们只会这样说,祈祷着不管是谁快来拉一把这个肮脏可怜的人吧。但总之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只是在为你的无能找借口。”
“我努过力,可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在甄祁这种天赋异禀面前,我的努力比地里的老鼠都不堪入目!”
“甄祁不只是靠天赋,你既然没陪他走过从前,就没资格否认他每一分的努力!”裴慎知道他已经疯魔了,没再同他废话,转身离开了这个糜烂的房间。
“如果你再冒名顶替,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申照刚喝了酒,迷迷瞪瞪的看着裴慎走出房间,回味着她最后丢下的这句话,酒气上头,不禁嘿嘿的咧嘴笑了。
代价?
“这臭娘们……。”
他摇摇晃晃的抄起酒瓶,狠狠扔向墙壁。伴随着申照恶毒的低语谩骂,劣质脆弱的腐烂墙皮登时“哗啦”脱下一大块。
“所以后来你干了什么?”裴慎闻言看向林崇,有些不可置信:“我能干什么,我能做的只是警告他,可是这根本没有用。但没有证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可是后来一定发生了什么,迫使这件事转入无可挽回的恶劣。”
“的确发生了意外,”裴慎沉默着看向地面,语气呆滞:“甄祁自杀了。”
甄祁回来的那天晚上,裴慎先把他叫来了自己家,拿走了一切有关于新闻报纸的东西,连电视也谎称线路维修。
因为现在只有申照这个小说家火热一时。
即使她知道,这根本不能解决任何必须面对的事实,可她想让他有个缓冲。
那天晚上,他们互相依偎着取暖。裴慎很好的将他保护了一晚,她想了一晚上,企图在天亮之前找出个借口将他留在这里。
可当她第二天悠悠转醒之时,床头却只剩下了属于男孩的些许温存。
裴慎只感觉大脑瞬间一通发热。她意识到,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