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熟悉的身影,周微诗扒拉了些许地上的积雪,为自己的躲避腾出来了几分位置。
……,自己怎么又是偷听的角色。
已经没有那些精力去吐槽自己这像是命中注定的职位了,她探出头去看向那三人,却只听通讯器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几声,眼前的声音和场景也同时传给了被挡在外面的众人。
好嘛,这次还高大尚了几分——同声传译员。
「你只当我是在闹?」南以颂以一种疑惑的口气反问道,语气中的无辜却是转瞬即逝,「果然,不管是经历了多少时间的磨砺,您还是一位古板刻薄的父亲。」
「你对我存在着不小的偏见。」
「是你一直在欺骗我!」他看着眼前依旧独行的逾白,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一开始并不应该是在这里的,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可是你宁愿维护那些侵害我们的人类,也不愿带头反抗,而是转身带领族人退居此地,让软弱成了我们的代名词!」
「这并不是我们软弱,而是你对于人类的偏见太过于执着。人类也并非全是恶徒,如果照你说的去做,只会滥杀无辜。」
「听听!听听!我们的领导者,说的是多高尚的圣词!」南以颂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狂笑着,随即收敛了狰狞的表情,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白色的短笛。
「我的父亲,你一口一个不要滥杀无辜,可是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在与人类共生的当年,你分下了半颗心造就了我,我欢喜异常的用真心去追捧你,即使我知道你只是利用我去巩固你的地位,但这些我都逆来顺受了。」
「可是你达到目的之后,就开始冷落我,舍弃我,殴打我,你甚至……。」
话及至此,他逐渐递进的激动戛然而止,举起了手中的短笛,一曲奏响,霎时间结翎鸟群循声而至,却是俯身下至,骤然纵身于火焰之中!
他生生咽下了不甚平稳的呼吸,口气里借的是当年绝望之意。
「你甚至……为了他们,杀死了我。」
——
「你在干什么?」逾白冰冷的声音制止了他下的致命一刀,南以颂提着已然昏迷过去的人类,不甚欢喜的抬眸瞧了他一眼。
他知道他此刻正是处在生气的边缘,因为即使已经被自己刚刚违背了他几个小时前下的禁足令。
即使自己已经被他赶出了家门,他也照管不误。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