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慢慢的过去。
薛府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喊和男人喷怒的嘶喊,时不时的夹杂着下人们毫无意义的喧哗。
薛经亘麻木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张小天。
他始终都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位少年人居然如此的性格强硬。
说他少不更事吧,人家可是皇上亲封的工部刑部两路巡查使。
说他年轻有为吧,行事作风却全然没有官场的规矩,完全凭着自己的想法在做事。
还说什么召国的律法?那是什么?薛老爷做事,何时在乎过律法这种东西。
然而向来横行的他今天就被张小天上了一课,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
现在他只盼着京师的薛府能看到自己的信,好替他做主出头。
“早知道送信的时候就应该给阁老的管家备一份厚礼的。”
抓捕进行的很顺利,因为吕先生就堂而皇之的在薛家的大堂里坐着喝茶,见到手执兵器的孙有根及其下属还一脸错愕,仿佛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而薛家的独苗,薛宇达,更加的不堪。
他是在卧室被找到的,破门而入的时候,这小子正快活着呢。
见到凶神恶煞的孙有根几人,吓得一哆嗦,然后就哦豁了,接着便恼羞成怒的质问起来。
直到士兵们让他穿上衣服,要把他带走的时候。这小子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要找爹娘。
这他娘的怂货!
真是可惜了眼前那一晃而过的白嫩的小娘皮。
现在回想起来,那几个有幸进到过房间的兵士都忍不住喉咙发干。
心头自然的就蹦出了召国流传已久的酸式俚语。
‘好那啥都让狗给那啥了!’
军队的人做事就是效率高,从孙有根大人进入薛家,到押着吕先生与薛宇达出来,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如果他身后没跟着哭啼的薛夫人,那就更完美了。
看着一脸无奈的孙有根,张小天心中一乐。
这跟后世的人民子弟兵多多少少的有种一脉相承的意味,他们对付得了强大的外族,也对付得了阴狠的内夷,唯独拿这些手无寸铁的妇人毫无办法。
不是怕,而是人性的善让他们无法对妇孺拿出武器。
这便是世上所有黄皮黑发的炎黄后代传承千年万年的秘诀。
‘肉烂坏筋骨,善自心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