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哲自嘲的笑笑,将手从刀柄上松开,原来等待杀人比杀人更难熬。
目送蒙古兵离去,萧之言找了一块避风的凹处,躺在松软的土地上,高声说:“紧张会让你消耗太多的精神和体力,等待的时候要把心情放舒畅。”
翟哲知道萧之言是在给自己示范,在战争这个领域,他还是个学徒。
阴天,没有太阳,无法准确辨识出准确的时间,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两人啃了两个干饼子,从皮囊中灌了几口凉水,早早的爬上对面的草坡顶。萧之言一改之前慵懒的形象,全身像是上满了发条一般弓在枯黄的软草中,两匹马也在主人的安抚下静静的靠在草地上。
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静静的也不知道等待多少时间,天色越来越阴沉,萧之言忽然低叫一声:“来了!”
翟哲爬上坡顶远眺,四个移动的骑兵身影模糊。
萧之言抬头看看天,摘下长弓,说:“真是个伏击的好天气!”
两人退到离草坡顶两人高的距离,开始小心移动,利用草坡掩护身影。
察哈尔骑兵骑兵骑兵越来越近,两人绕草坡接近一周,草坡的顶部离察哈尔人的巡逻路线不过三四百步的距离。
“我数一二三,你我同时上马,你攻击倒数第二个!不用管其他人!”萧之言的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喉咙的底部发出来的,“记住,放松!”
“一、二、三!”
两人几乎同时上马,催促战马爬上坡顶,视线中察哈尔骑兵的背影近在咫尺,翟哲双腿一催马镫,战马沿着坡顶直冲下去。风声掩盖了很多东西,等翟哲离最后的骑兵大约不到五十步的时候,蒙古骑兵才来得及转过头了。
翟哲不知道萧之言在哪里,只看见排在最后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蒙古骑兵张开嘴只来得及叫出来一个古怪的声音,一支长箭正中他的面门,随后像巨石落水般掉落马下。
五十步的距离对加到急速的战马来说不过是瞬间,翟哲紧紧盯住倒数第二个巡逻兵,手中长刀迎面砍下,那个察哈尔人刚来得及抽出弯刀,慌乱中伸过来抵挡,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察哈尔人的弯刀却抵不住翟哲人借马势的巨大冲力,脱手落下,翟哲的刀去世不减,锋利的刃口直接劈掉那个人的胳膊,喷射而出的血四溅,翟哲的左胸立刻殷红一片,连脸上也溅射了几滴,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一刀用尽翟哲所有的气力,劈下之后,他在马上一个踉跄,坐立不稳。等他调整好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