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犬不留。”
中山狼哈哈大笑,说:“可惜漠南草原如今是察哈尔人的天下了,你们还有这个本事吗?”
“你忘了,察哈尔人和土默特人都是蒙古人吗?”车风丢下这句话转身大踏步离去。
中山狼伸手欲下令将他抓起来,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满腹怀疑目送车风离去。
午后,在外巡视的岗哨慌张回寨报告:“骑兵,蒙古骑兵,山下好多蒙古骑兵!”
中山狼大吃一惊,到老鸦山高处观望。
两山之间的山道中,足有三百多蒙古骑兵正在纵马奔驰,铁蹄踢着雪花乱飞,看方向是朝老鸦山山口处来的。
“真是蒙古骑兵!”中山狼脑袋嗡嗡响。从前在草原马贼对土默特人也只敢偷盗,凡是明目张胆对蒙古人抢劫的马贼都被剿灭了,这草原终究是蒙古人的草原。这几个月他胆子大了也是事出有因。
“土默特人与察哈尔和解了?”中山狼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下山投降万万不可,不到走投无路中山狼绝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
山下三百蒙古骑兵安营扎寨在老鸦山下道边的树林里,安顿好后又砍伐不少带枝桠的大树挡在下山的道路中间,俨然是准备封山的架势。外围机灵的岗哨都已退回山寨。
当天晚上,老鸦山戒备森严,惶恐不安,中山狼亲自巡了两次营,担心土默特人夜袭。
第二天晌午,中山狼心神不宁中又听见山顶了望的喽啰前来报告:“大当家的,又来了蒙古骑兵!”
中山狼爬上山顶,还是昨日蒙古骑兵来的道路上,一队骑兵慢慢悠悠往老鸦山而来,人数比两百只多不少。
“完了!”中山狼的心一片冰凉,土默特人一定是腾出手来了。
老鸦山后山相隔七八里路的山林里,翟哲和萧之言正在啃干粮,他们是昨天夜里来此地埋伏的。
这么多天来,让翟哲花费精力最多的就是和林格尔的地形。那些山中诱抓出来的难民在这里流浪了大半年,熟悉大多数的山脉和道路,同时又和中山狼和耿光寨中新招收的马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了这些人,翟哲将中山狼和耿光山寨的地势弄得一清二楚。马贼老营通常都有多条道路,一为正门,二为小路,翟哲正守候在老鸦山后山小路必经之道上。
“你说中山狼是今天晚上逃走,还是明天晚上?”翟哲兴致勃勃,准备和萧之言打个赌。
萧之言眼皮都不抬,说:“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