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府灯火昏暗,翟岩一直在等待左若归来。
汉寨山下马匹嘶叫,四骑叫门而入,直奔主事府。
“我们被伏击了,察哈尔人的大军!”左若脚步匆匆,朝站在主事府大门的翟哲禀告。
“在哪里?”翟哲心头巨震。
“离汉寨二十里,黑暗中看不清楚,很多人。”左若心有余悸。
“二十里,很快就到了!”翟哲心中焦急,下达命令:“各营准备战斗!”也不知道车风他们沿途是否被袭击。
主事府传令兵四处奔走。
汉寨士卒从睡梦中惊醒,穿戴衣甲,备好兵器集中在各处。民夫们也爬起来,将滚木和大石头推放就位,很多人心中惴惴不安。
半个时辰不到,汉寨山下骑兵密集的马蹄声掩住了兔毛川的流水。
“来了!察哈尔人!”
翟哲眯眼远眺。
萧之言神态轻松,说:“蒙古人不善于攻城,这样坚固的山寨他们是攻不下来的。”
阿穆尔并不想和汉寨中人对话,察哈尔武士直接攻向汉寨的山门。
也不知道是谁喊出了第一声杀声,汉寨狭窄的路口,察哈尔人取出简易的扶梯搭在新建的土墙上,远处数百弓箭手同时张弓压制。
长箭密集如雨,狄寨的城墙修建的太矮了,雷岩谦率领防守的士卒射的头也抬不起来,铁箭头撞击在石头墙上噌噌作响。
“停!”
阿穆尔一声令下,密集的箭雨骤然而停,早已在墙下准备好的武士迅速攀援而上。
“长枪兵!长枪兵过来!”雷岩谦大声呼喊,已经无法阻止察哈尔人攀上城楼,只能趁他们立足未稳进行攻击。
十几杆三四丈长枪死死的顶在狭窄的城楼口,长枪兵身后是弓箭手压阵,狭窄的路口让双方只有十几人能接战。
雷岩谦率亲兵手持厚背刀站在长枪兵的身边,阻击冲到近处的察哈尔人。
山顶上,翟哲尽力想看清楚山下的战斗,说:“从山顶上无法支援大门,关键是第二道山门,只要他们进入狭窄的甬道,山顶的石头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左若战斗经验丰富,说:“蒙古人偷袭不成,这次攻击只是试探,天亮之后才是真正的战斗。”
萧之言也隐去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说:“不错,黑暗中蒙古人精准的箭法无法发挥,清晨才是真正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