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范伊一眼看过去,
晶莹剔透,正面刻着“吉祥”两字。
“让大哥破费了!”
“翟哲现在是官了,三品参将!“范永斗自言自语,哼了一声,问:“
你近来还好吗?”
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很多,范伊目光投向院子里的白杨树,语速缓慢说:
“他在塞外待的多,一年在家中过不了两个月,除了让我整日担心受怕,其
他的倒没什么。”说完这些,她想到翟哲如今已经不同,精神好转,又说:
“从今往后就好了!”
范永斗的脸皮一紧,说:“我此行一是要见翟哲,再是要告诉你,无论
之后翟哲与范家发生了什么,你一定不要插手!不要多话!”
范伊的神态紧张起来,问:“你们要怎么样?都是一家人,一定要斗个
你死我活吗?”
“如今他是官!“范永斗轻叹一声,自嘲一笑,说:“我不是贼和贼电
差不了多少,哪里有回旋的余地!”
“翟哲不会这么无情,当年您也是帮过他的!”范伊紧咬嘴唇,说话的
声音微弱,她说的话自己也不信。商场如战场,她在东口成长,如何不知道
其中的残酷。
“出塞的人都有相同的追求,翟哲也是个聪明人。只是眼前有光明大道
不走,偏要想做那等只手补天的事。大明的参将不错,比起他能得到的差远
了。”范永斗晃着脑袋,口气惋惜,“翟哲重情义,我和他之间无论怎么斗
,只要你在这里,总会有个限度,你一旦掺和其中,局面将不可预料。”
范伊的情绪有些激动,说:“您将我从小拉扯大,我怎能眼睁睁看范家
遭灾!”
“你的存在就是对范家最大的帮助,何况翟哲也未必能奈何我!”
范永斗淡定的神情给了范伊很强的信心,自小到大在她心中就没有大哥
不能解决的事。
“记住我说的话,就算他将我抓入大狱,你也不能向他说出半句求情。”范永斗神色凝重,让范伊明白兄长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又随意聊了些家常琐事,范永斗找了个机会告辞出门。天气还很冷,街
道的角落阴影处堆积了没有融化的积雪,但冬天就要过去,商盟和八大家之
间的交锋将要开始。他花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