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传闻。
“我妹妹在塞内孤苦,想不到你在塞外倒是风liu快活,不知道卢象升知
道土默特公主藏在你这里会如何对她!”范永斗的声音变得尖锐,如毒针刺
入翟哲的鼓膜。
“你威胁我!”翟哲的脸色变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放弃过与你合作,当年你在土默特生死一线我帮过你
两次,只是你执意孤行,非要将皆大欢喜的事变成不可开交。”
“我们是晋人!晋人!”范永斗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咆哮起来,因
为他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威胁,“这大明朝又不是你家的,用得着你成吃萝
h淡操心吗?深宫里皇帝不管陕西人的死活,所以他们反了;深宫里的皇帝
不管我们宣大人的死活,所以我们自己去塞外谋生。你不愿意给东虏当奴才
,我理解你,但你不要挡住我的财路。”
“可…我是汉人!”翟哲回敬了一句吼叫。
“汉人?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我小的时候与父亲在张家口快饿死的时
候,巴不得有人将我当成狗能丢给我一块骨头。从那时起,我发誓我一定要
有银子,有花不完的银子,哪怕为此付出生命!”范永斗的脸扭曲狰狞,他
很久没有失态过了。
“我也愿意付出生命,但不会为了银子和骨头!”
范永斗冷笑声更大,“那是因为你没饿过!”
话说到这个地步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他和他是相似的人,又是两个世界
的人,翟哲缓缓站起身来,准备出门离去。
本来想好的商谈变成了争吵,范永斗也没预想到是这种结局,他就是看
不惯翟暂用那样的眼神来看他,如同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看着翟哲欲离去的背影,范永斗冷哼一声,说:“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你忠于大明、忠于汉人吗?你卖战马给高迎祥算什么?你输送兵甲给蒙古人
就能确保他们不会入寇大明吗?还有那些贪官污吏,这天底下有几个干净的
人,无非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出门走入院子,翟哲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叹,“这大明朝没救了!”其
中有惋惜,有痛苦,也有一份畅快。
大明朝有没有救翟哲现在不知道,但乌兰入塞这件事被八大家知晓确实
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