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香味传入翟哲的鼻子。
“施铳!”第三声铳声响起,突然伴随了一声凄惨的叫声。
翟哲吃了一惊,很快猜到发生了什么。
靠西侧位置一个士卒紧抱右手惨叫,鲜红的血顺着指缝留了出来。逢勤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快步走过去,那士卒放开手,见右手手掌被炸开有一寸长的血洞,深可见白骨。
“速速去找郎中包扎!”
演示时出了岔子,逢勤面色僵硬,走到翟哲面前禀告:“五百支火铳操练三个月炸了五十支,朝廷的火器太劣质了!”他难得对说了这么多话,还对朝廷进行了评价。
“运出塞的鸟铳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翟哲苦笑。除非有一日他有实力自己筑造鸟铳,否则这个毛病只能忍受。
“即便如此,火铳的威力还是显而易见!”逢勤稍稍振奋,说:“根据我的测算,若有五列熟练的鸟铳手依次施铳,前排施放,后排装铳,可确保铅子不绝,敌到百步外不可近身。敌若近身,前排可用铁叉或者长枪御敌,后列继续施铳,阵型不乱,敌必无可奈何!”
“好战术!”翟哲出言鼓励,南塘将军的兵书上记录了类似的战法。
“唯一遗憾的是,鸟铳手太少,这种战法放在广袤的草原只能用来守城。”逢勤想法不像他的表情那般低调。
“一步一步来,能守住这座山寨我就满意了!”翟哲站在山顶眺望四野雪原。
雪停后,一目千里,可惜这大好的江山为何会沦落成为这般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