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浪砸!”逢勤不忘加了一句。滚木雷石储备不多,这场围困战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根据逢勤原来的设计,在山崖边最容易击中山道的三个地方修建了滑道,巨石和滚木只要推上滑道,过了最高点会自己划下山崖,但铁炮轰击了一天,把这些凹槽都砸的稀巴烂,现在必须要将滚木雷石推到山崖边才会砸下去。
铁炮轰击下,恐慌的不仅仅是山顶的汉人,女真甲士也被从自家营地的炮弹轰晕乎了,紧紧贴着墙壁,不敢动弹。
“冲上去!”悍不畏死的甲士催促同伴,但响应者寥寥无几,疯狂冲上去的士卒很快又没了动静。铁球撞在山崖上,头顶哗啦啦掉下一堆碎石,甲士中也不知谁先恐惧的尖叫了一声,随后一直让多尔衮引以为傲的正白旗精锐像疯了一样逃向山下。
铁炮还在轰击,山顶的汉奴被死死的压制住。但又有何用?
“废物,废物!”多尔衮脸若寒霜,拔出腰刀。
“旗主息怒!”杜度紧绷着脸,不敢显出一点快意。
“真要束手无策吗?”多尔衮心中暗自叹息。就算攻下的这座荒野中的山寨又有何用,死那么多的精锐究竟值不值得?当然不值得,所以今日是他首次派出正白旗精锐,表现不比汉八旗的士卒好多少。
翟哲攀上山顶时,空气的硝烟已经散去大半。
“拜见大人!”众目睽睽之下,逢勤单膝下跪行礼。这是从全年冬天开始在军中推行的规矩,有人介意不敢言,有人无所谓,曾经的汉部士卒不算卫所军户,也没有军籍,都属翟哲的私兵。
“起来吧!”翟哲单手将他挽起,拍打他肩膀,嘿嘿一笑,说:“好样的,不愧我对你委以重任!”他的亲兵几乎全是孤儿,唯有对逢勤有种特别的感觉,就像对自家孩子一般,也许是当初亲眼见到他的全村寨人死在自己眼前。乱世中人命不如狗,草原的汉人都是被大明抛弃的,除了他自己。
孔有德的铁炮还在轰击,仿佛在发泄多尔衮的怒火。
“守住这座山寨,我们在塞外就有了根!”翟哲随逢勤退向几座土房遮挡的安全处,若是在这里不幸被铁炮击中,那才是倒了大霉。
沿途汉奴分队列聚集在一起,看向翟哲全是崇敬和感激的目光。“不管怎么样,我们救活了他们!”翟哲感慨,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欢乐。
逢勤抿抿嘴,小声说:“他们会记得大人的恩情!”
“恩情?”翟哲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