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都的话让翟哲立刻提高警觉性,这个人要么是性情中人,要么是来试探他。
“翟东家,你不要这样看我!”许都摇头给自己又倒上半樽酒,说:“你初到江南,必然觉得江南富庶。今年上天垂怜,风调雨顺,百姓勉强能填饱肚子,一旦遇见洪涝旱灾,卖儿卖女乞讨度日者不计其数。稻米鱼盐、绫罗绸缎都入了那些官绅的库中,富有者占田万亩,贫贱者无立锥之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说这世道还算公平吗?”
“许公子醉了!”翟哲举起酒樽。
“嘿嘿!”许都举杯与他碰了一下,说:“我敬佩你为人英雄,所以多说了几句。我浙东也是英雄辈起的地方,当年南塘将军的戚家军就多有浙东子弟,你若看得起我,就交我这个朋友。”
“我与许公子一见如故,大明待卢公,正如当年南宋对岳飞,凉了军中武将的心。”翟哲出言试探。
“正是如此!”许都拍腿,似有寻到知音的感觉,“我结交的几个朋友,几社的陈卧子,徐闇公还在愚忠,两眼不闻窗外事,只知道卧在家中死读书。”
徐闇公翟哲没听说过,但陈卧子正是复社四公子之一的陈子龙,翟哲多有耳闻。
“许公子的这几个朋友都是大才,非我这等粗人可比!”翟哲说笑。
“非也,国逢乱世,恰是将军建功立业的时机,若翟东家得空,今年一定要望东阳与我一晤。”许都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很有心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