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两条腿跑的一路气喘吁吁。
总兵卫所的亲兵谨小慎微把陈子龙迎入卫所,说:“禀告陈大人,总兵大人往台州巡视海防去了。”
“速速报信,把翟总兵请回来。”陈子龙气一边喘气,一边跺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遵命!”
陈子龙亲眼目送信使飞马离去,才放心到宗茂给他安排的住处安歇下来。
也不知翟哲在台州什么地方,直到次日傍晚,一溜骑兵身后拖着翻腾的烟尘赶回定海卫所。
“陈大人!”翟哲来不及擦净汗水,赶到陈子龙的住处。
“许都反了!”陈子龙跌足。
翟哲一点也没惊讶,叹息了一声,道:“我已经听说了。”
“你说他怎么这么糊涂!”陈子龙犹在痛惜。
还是翟哲先提到正事,说:“台州府有山民和海盗响应,天台山和黄岩均有白头军活动,我才在那边巡视回来,命台州参将左若做好防备。”
陈子龙这才缓过神来,拱手道:“巡抚大人命我来调集你的宁绍军镇兵马前去围剿。”随后从衣袖中取出公文,递给翟哲。
翟哲接过公文,认真看完,沉寂片刻,眉心弯成几曲,脸上显出担心的神情,犹豫着说:“卧子兄,我今夜点兵,明早就能出发,只是有几个不实之处,我想说出来,以免耽误了大事。”
“翟总兵,尽管说。”
“我麾下半数步卒是去年五月才募集,操练行伍尚不熟练,又从未踏足过战场。”翟哲两个眼睛眯成一条线,两支粗糙的手紧握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关键一点,这些人全从东阳和义乌募集,怕与白头军那些人关系不清不楚,别酿成大祸。”
陈子龙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翟哲总兵这是在推诿吗?”他这个白面书生发起怒来也还是有点气势。
翟哲好似被惊吓到,连连摆手,道:“绝不敢如此,我等拿了朝廷的俸禄,自当在战场回报,只是仅有我一军怕耽误了大事,若能还有一军协助弹压,也能收我宁绍镇新兵之心。”
陈子龙的神色缓和下来,为自己刚才莽撞的失礼感到歉意。实在是近期江北不断有领军总兵不听调遣的消息传来,让他瞬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何人能担此重任?”
“舟山参将黄斌卿麾下水陆两师均是精悍士卒,又多是闽人,与白头军没有瓜葛,若能得他相助合力,必能阻住白头军的势头。”
陈子龙想了片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