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翟哲走到范伊身边,伸手轻触碰她的腰肢,并肩向府内走去。范伊心中生出一股暖流,有了这句话,她多少委屈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刻钟左右,乌兰气喘吁吁的回来,脸色潮红,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累了!”
很久没骑马,她的体力大不如以前。
一家人共聚一桌共进晚餐,小天健六岁了,范伊亲自照顾,让他坐在翟哲身边,三岁的天行还要仆妇照顾。也许是受他母亲的影响,也许是翟哲在家中太严肃,翟天健有些畏惧父亲,吃饭时像在数米粒一般。
一顿饭吃的很慢,几人随便说些各地的传闻。连范伊也听说江北的官兵被流贼击败,忧心翟哲不知何时会被调往中原战场。这个时代,男人就是女人的一切,若没有了翟哲,这个家很快就不是这个样子。
翟哲只是笑笑,既不随意宽慰她,也不说自己的打算,他镇定自若的神态最能让家人放心。转头时看见把碗中吃的一粒米饭都不剩下的儿子,翟哲心中一动,说:“天健六岁了,该让他念私塾了!”
“嗯!我也在教他。”
“你教他不行,慈母多败儿,改天我让宗茂给他物色个严师。”
翟哲这样说,就是定下来了。
“不仅要读书写字,武艺也要练,就算日后不会冲锋陷阵,强身健体也是好事。”
这边谈的是家中正事,乌兰那边像是毫无心思,说起她见到的钱塘江潮是如何汹涌澎湃,天台山的山峰是如何秀美险峻。像她这般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思,对翟府家产钱财毫的人,其实也让范伊少了许多烦劳。
崇祯十六年。
萧之言迎娶顾眉可能是宁绍军镇办的唯一的一件大事,其余的时候整个大明都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自春日步卒军营迁徙至台州府偏僻的山区后,宁波府和绍兴府的百姓耳中听不到清晨和傍晚在军营卫所中响起的歌声,也见不到常常出现在官道中的信使。
初冬来临之际,翟哲首次拜访了宁绍的几家有名望的官绅,如前任礼部侍郎钱素乐和卸任太仆寺卿谢三宾等人,有一件事让他很是头疼。
从九月之后,巡抚衙门的饷银一直没有发下来。宁绍副将张名振被翟哲派往杭州催饷,跑了七八趟,一直没得到准信。张名振夹在翟哲和巡抚衙门之间,里外不是人,才知道他这个副将不是那么好当的。能要回来点也行,关键是巡抚衙门好像铁了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