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战略包围,从四周牵制清虏的兵力,同时可以确保杭州府西线安全。”
也许是卢象升留下来的初印象,翟哲对练过的武艺的读书人格外看重,所以才把眼光放在相识不久的张煌言身上。
朝廷上的文臣离兵营太远了,要么只知道限制武将的权力,要么只知道讨好手握重兵的军镇。义军中多是屠狗辈,只有能放下身段和他们打成一片的人才能得到他们的尊重。就像他自己,其实对绍兴的那个内阁不屑一顾,但每做一件事还是煞有介事的请示、上奏折。
张煌言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问:“越国公还要兵进皖南吗?”
翟哲摇头摊手,“我手中无兵,皖南的兵就在那里。泾县、宁国等地均起义军,但不是清虏大军的对手,若不能统筹,必会被清兵各个击破。”
没有兵,如何兵进皖南,张煌言一头雾水。
翟哲指向大海,说:“你生在宁波,当知道海潮来的时候不能行船,暴风雨里不能出海。”
“在下知道!”
“剃发令下,各地虽然群情汹汹,但多是自发而起,各自为战,不是久经战阵的清虏对手。江南如此,江北也如此。眼下清虏气势正盛,就像八月的钱塘江潮,气势正是鼎盛。易经有云:飞龙在天,亢龙有悔。当务之急不是与清虏决战沙场,而是让清虏陷入一个大泥潭,在各处无法自拔,所以活下来最重要。”
张煌言点头,眼神中却还有迷惑,好像听明白了点,又好像没太清楚。
翟哲一笑,没有多解释,等他跟在自己在崇明岛走一圈,就该都明白了。
战争的精髓在于分散与集中,小到一场对阵,大至整盘战略,皆是如此。
战船在海上航行两天到达崇明岛,比路上行军要快的多。这是水师优势的体现,当然也是老天爷作美,才能如此顺利。
离崇明岛二十多里,有水师巡逻,先往岛上通报。
崇明岛上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在岸边等待迎接,不管平日里怎么明争暗斗,互相瞧的不顺眼,翟哲亲自来到这里,都只能乖乖的顺从。
战船靠岸,翟哲先行,张煌言跟在身后。
王之仁、左若和张名振等人都在,跟在后面的是一干从松江府接过来的乡绅。
包括王之仁在内,众人的尊重都是打心底发出来的,除非鲁王亲自到此,否则现在谁也压不住翟哲的风头。
一行人到了崇明县衙,摆上香案,张煌言宣旨,封王之仁为武宁候,承担收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