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
“何事?
“有紧急军情!”
翟哲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但一直站着没动,他知道是什么消息,但他没有兴奋也没有着急,只是在抬头看夜空中繁杂的星象。
“报,清虏大军出北城门,往长江边去了。
“命左若、逢勤和车风三支兵马追击。”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澜,说出熟背已久的答案。
南京北门外,数万兵丁举着零星的火把出城。
刘良佐随女真营同行,他的兵马被留在最后。博洛今日处置他后,再不敢在城内多呆一天。张天禄率芜湖和池州的水师顺江而下,正停靠在对岸的江浦港。南京城内的清虏早于江北的阿济格联系上,长江对岸已经准备了大小数千只船只,只待江岸火光起时,立刻过江渡人。
稀薄的星光下传来厮杀声,清虏以李成栋和刘良佐降军断后,退向江岸。
翟哲侧耳听了片刻,回到大营。
整个大营一片嘈杂,义军的反应没有正兵那么快,各部兵马还在列队中,这样的兵马也只能吓唬吓唬清兵,只在守城时尚可一战。
江边的血战持续到清晨,女真人登船离去,刘良佐的兵马被留在了最后。
天色放明时,阻击的降军见女真人扯帆而去,这才慌了神,各自跪地求降。
巳时,南京城门大开,城内缙绅割去辫子,前往翟哲兵营求降。有些人被洪承畴带走了,这些人没有被带走的资格,反而免除了背井离乡之苦
义军前往江北岸边打扫战场,翟哲没有急于进城。
一直等到申时,郑氏水师出现在江道中,郑芝龙和王之仁同时上岸,前往城外大营中拜见翟哲。
两人都是相互闻名已久,但才是首次见面。翟哲比郑芝龙要高上一个头,看上去比郑芝龙要年轻很多。一个是精光四射的老者,一个是威武雄壮的年轻将军,实际上都是两只老狐狸。
郑芝龙此番精锐尽出,身后跟着自己的心腹将领施福、胞弟郑彩和儿子郑森。翟哲军中将领也悉数在列。
“翟将军!”
“郑侯爷!”
两人间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亲热的程度就差来个拥抱。
“侯爷此来,吓走了南京城内的清兵!”
“说来惭愧,我率军来晚了,没能赶上与东虏打一仗。”
“无妨,待北伐之日,侯爷必能让清虏望风而逃。”
翟哲笑得很灿烂,灿烂的像毫无心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