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剃发,在江西残杀百姓无数,翟将军怎能招揽这等人?”
左若舔舔嘴唇,没有说话,他在强忍怒气。
但他的表现落在何腾蛟眼里可不一样。
“不过是个武将”何腾蛟心中轻蔑一笑,自己几句话就把他震慑住了。在他心中,只有翟哲和郑芝龙这样封王的武将才能与自己相提并论,左若与郝摇旗一样,见到他只有拜伏的份。
他语气变得缓和,又说:“我奉圣上旨意,率军收复武昌府,没想到左总兵先到一步。武昌府属湖广,自被清虏占据后,我日夜难眠,面见翟将军时,我会为左总兵请功。”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左若由满腔怒火变得想张嘴嗤笑,何腾蛟就像个跳梁小丑般在自导自演。
“总督大人,金声桓的确有过罪责,但他已经献出江西,愿意为大军前的一小卒,翟将军才留下了他一条性命。大人抓的那些人,都是心存悔改的义军,还请大人高抬贵手,绕那些人性命。”
“大胆”何腾蛟尚未说话,章旷先跳出来,“大人的话你没听见吗?一个小小的总兵,怎敢在总督大人面前顶嘴。”
左若保留最后一点耐心,拱手道:“大人,这些人都是我军中士卒,大人要是就这样平白无故斩杀了,等大将军到达武昌后,我无法向大将军交代。
章旷冷哼一声,斥责道:“我昨日亲自审问,这些人在江西屠杀大明百姓,每个人手上都有好几条人命,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看何腾蛟和章旷一幅巴不得与大将军弄的水火不容的摸样,左若知道此事无法再善了。他来时的路上见到湖广的兵丁毫不客气的抽打金声桓的部众,看样子,何腾蛟这就准备动手了。
他躬身再行一礼,求道:“请总督大人高抬贵手,再宽限几日,大将军就要来武昌,末将备下了一份重礼,给总督大人消消火气”
何腾蛟和章旷交换了个眼神。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左若向守在大帐门口的侍卫拍拍掌。
四个护卫捧着礼盒走进来,门口的侍卫看何腾蛟没有出言阻止,一个个在那里呆立。
左若厚着脸皮,说:“总督大人,金声桓的那些部下,为人粗鄙不懂事,末将替他们赔罪了”
四个亲兵举着礼盒站立不动。
章旷走下来,四个亲兵把礼盒平举在手中,然后掀开盒盖,五千两细纹银展现在空气中。
章旷忍不住往前迈动一步,眼中闪现过贪婪的光芒,如鲨鱼闻到血腥。
他久在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