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没有发怒。
似乎在桌趴伏睡着的冒襄忽然叹息说了一句话:“只怕到那时,你剃了发也无用”他家在如皋,家业本不亚于绍兴张家,被清兵洗劫后,一贫如洗,今日来此聚会也是卖了字画才有盘缠。
本说人情,情义更深,忽说朝政,分歧立现。
众人迷迷糊糊,方以智转首看门口倚站着一个少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几人,不知在那里听了多少时候。他心中一惊,酒意消散了一半,起身问:“你怎么在这里?”
黄宗羲转首看见那少年,脸色微变,但仍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那少年回答一板一眼,道:“听说老师在此饮酒,天色已晚,我担心老师醉了,所以过来看看”
“此是何人?”张岱神态张狂。
那少年指着张岱,说:“我听诸位言辞,唯有你心口如一,不说虚伪的话
“听见没,听见没”张岱大喜,走出来座位来脚步虚浮。
陈贞慧心中称奇,问黄宗羲:“此是何人”
黄宗羲偏首向方以智,道:“你问密之”
方以智搪塞道:“此是我在杭州新收的一个学”
“竟敢如此大胆”陈贞慧小声嘀咕。那三人的酒水都喝的差不多了,一个个趴伏在桌子上。方以智与黄宗羲对视一眼,方以智摆手对那少年道:“你先回去叫两人人来”
“是”那少年转身离去。
天色已经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