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营正门口是一条坑坑洼洼的道路,深坑中淤积了浑浊的泥水。
郑遵谦身后一个粗鲁的汉子突然道:“大人,这些是蒙古人”
郑遵谦的千里镜没有离开眼睛,道:“那真是可惜了”
三里,两里,……,清虏骑兵看见明军兵营前空无一人。
“啊哦”不知是谁发出第一声怪叫,蒙古骑兵像在草原狩猎一般冲向西营大门。
蒙古人的地位比汉人要高一点,但也摆脱不了打头阵的命运。
“砰”
一声巨响。
郑遵谦的嘴角抖了抖。
西营正门前的大道中间,泥土和浊水四溅,两批战马横飞出去,爆炸点周围人仰马翻,四五个骑兵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等硝烟散去,郑遵谦看见大道正中炸出一个深坑,一个可以埋藏十几个人的深坑。
“可惜”郑遵谦放下千里镜,“只炸伤了五个人”
西营门口的平原好像变成了矿场,一声接着一声爆炸,地面浅坑变成深坑,泥土纷飞。冲刺的蒙古骑兵自然停下脚步,迷糊者纵马盘旋辨别方向,脑子清楚的拨马后退,没有人再敢往前冲。
“可惜”郑遵谦很不满意。
清虏太谨慎,如果密集的步卒队列先来攻营,或者是清虏的骑兵再莽撞一点。忙碌十几天埋下的地雷不会只有这般简单的战果。
清虏知道西营是最薄弱的环节,翟哲当然也知道。
明军中有不少士卒曾经是矿工,他们没有往扬州城挖很多条地道,但西营前后已是深坑纵横。
短暂的慌乱后,清兵骑兵退后。
郑遵谦安稳如故。
正在此时,身后一声炮响,他转过头,千里镜中,扬州西门大开,步卒如过江鲫鱼蜂拥而出。
清虏把突破口放在西营,博洛听见外围战事已起,按照约定督促一万兵马杀出来。
高塔上的明军令旗转向,西营大批步卒转变方向,在西营西门列阵。
西营步卒多是来自浙东步卒,他们没有对付骑兵的经验,但并不惧清虏步卒。胆怯者被留在中军待命,想一雪前耻的勇士身穿铁甲,手提短斧严阵以待。
郑遵谦一会向看前,一会看后,神态很轻松。
空中有雨点,为谨慎起见,鸟铳手没有出击。明军中也只有逢勤一部是全火器的军队。
一刻钟之后。
西门口,明军密集的长枪手方阵与脚步快捷的清兵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