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明军李来亨兵围庐州,掀起大明战局的新一波高氵朝。
塞外,察哈尔骑兵在漠东人的牧场驰骋,如果有幸能捕获牧群,他们绝不会吝啬手中的长箭。
两黄旗和多尔衮的矛盾制约了清廷在战场的表现。
北京城紫禁城慈宁宫中,福临手中挽开一张短弓,眯着一支眼睛瞄准前方,右手食指“噗”的一声松开弓弦。
牛筋弓弦在空中回荡发出“呜呜”的呼声,幻化出一道道残影。
“陛下,射中了”侍立的小太监拍手欢呼。
四十步外,一支金色的短箭插在草人的右胸。
福临沉着脸,看不出一点喜悦。小太监欢叫了两声,便识趣的停下来。
小皇帝又取出一支箭在手,慢慢搭在弓上。此处虽然没有阳光,但有热浪一阵阵袭来,他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走廊道上的木门吱呀一声响,一个身穿梅花纹绛紫色宫服的妇人款步走过来。太监们知趣的退到一边。
“陛下,天气燥热,练习了一个时辰也该歇歇了”大玉儿强笑,眼里藏着担心。
“朕不累”福临的手很稳,声音也很沉稳。
大玉儿的笑容能融化冰雪:“陛下不能整日在慈宁宫中呆着,会让人笑话的”
“谁敢笑话朕”福临被触及到痛处,把短弓扔在地上,发出一声嘶吼。他瞬间想明白了,又弯腰捡起短弓,扭头转向母亲,问:“他又要来了,对吧?他又要入宫了,对吧?”
他额头渗出豆大汗珠,大玉儿想伸手帮儿子擦拭,手到半途又缩了回来,轻轻叹息道:“他毕竟是你的皇父摄政王,没有他,你坐不上皇位,没有他,也没有大清今日江山。”
“呵呵,今日的江山?只怕要保不住了吧”
“住口”大玉儿骤然变色,厉声道:“你是大清的皇帝,怎能说出这种话。那是你——爱新觉罗福临的江山啊
福临倔强的翘起嘴角,他不敢与母亲顶嘴,视线避开母亲严厉的目光,看向深红的大门方向。
“他来就来吧,朕是皇帝,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朕不会再怕他。”他几乎在咬着牙齿说出这番话。一个月前的临阵退缩在少年皇帝心里留下无法磨灭的痛——他不怕那个人,他不该怕那个人。
大玉儿看着腮帮子鼓动的儿子,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忧心。
“皇帝长大了啊”她凝视了儿子一眼,转身离去。
母亲的脚步渐行渐远,福临看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