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两军的甲士缠斗在一起。羽箭和鸟铳在战场中穿梭,战线变得犬牙交错。清虏的弓箭手射速更快,但明军的鸟铳手对清虏甲士的伤害更大。
骑兵在外围飞马盘旋,地面上洒满了铁蒺藜,只要那成片的长枪林还没倒下,他们便只能在缝隙中冲刺,涓涓细流汇集不成奔腾洪水。
战车被推上前来,但炮手看着前方交缠在一起的战线束手无策。
“怕什么,不用火炮,老子也能击败你们”元启洲催马上前,他终于忍不住举起长长的戚刀。
十几里的平原上,两队先锋同时遇袭,原本扁平的阵型在战斗中逐渐加厚,他们像两只牛角逐渐向外顶,露出中间的额头。
这额头不是致命的弱点,而是伪装的犀牛角。
看上去乱成一团麻的炮阵很快整理出头绪,铳兵和甲士护送直射炮不急不缓的前行,抛射炮向两只牛角的后阵前行。
晨雾中的斥候吹响了牛角号,然后没命的往回跑,跳入片刻之前看好的泥坑中。
“呜呜呜”
随后,闷雷声彻底震醒了黎明,铁球与地面平行飞出去,在前方的清虏骑兵还没看清楚明军的铁炮之前。
“呜呜呜”斥候躲在泥坑里继续吹号角,直到完全被炮声掩盖。
刚刚他看见了一里路外冲刺来的清兵。天再亮一些,他就不用以身试险了,但现在,他必须要舍弃性命。
抛射炮落在两军撕咬的阵地后三百步外,也有些控制不好的铁球落在正好坠落在战场上。即使明军被砸死,那也是不可避免。
太阳驱散了晨雾,战场完全显露出来。
战场之神在咆哮中前行,炮车的轱辘下碾压着尸体。它们前进的速度很慢,但它们无可抵挡。
穆济伦问:“还要让骑兵冲刺吗?”
阿巴泰的脸色苍白。
“当汉人可以在野战中与八旗甲士匹敌,我们还有什么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