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井宜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眼神逐渐游离,让她想起昔日的自己,那时候的她在队伍里也不是最出色的那个,每次测试赛,她的排名都靠后。
那时候的她就是一个小透明,得不到教练的重用,她的存在简直就是凑人数的。
她的教练本身也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他们那批学员里,只有她一个女的,年龄也偏小,虽不是垫底,但接近垫底。
教练只当她是来玩的,随便给她安排一些任务,完成后就不管她,而那些成绩好的,教练都会着重培养。
后来经过她不断的勤奋练习,终于有了一丝起色,成为他们当中的第一个黑马。
她九岁才参加了第一次比赛。
也许很多人都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去当学员,明明那个年纪可以做个更多有趣的事,而她偏偏在场上玩车,一玩就是好几年。
凌井宜盯着他,忽然苦笑:“好好练,不要让我失望。”
白衣侧过头瞥了她一眼,见着她脸色不对,心里也跟着落寞几分,片刻后,他才点头:“好。”
“今天的训练,回去一个字也别提。”凌井宜叮嘱他对今天的事情保密。
国际赛场不是什么时候都对外人开放的,她这次是有特殊需求才破例一次,凌井宜不想为此带来麻烦。
白衣中肯的嗯了一声。
天色逐渐变黑,俱乐部的训练也已结束,他们一天都没有看到凌井宜和白衣的踪影,这便引起谈论,
单倍回到休息大厅,手里正拿着一瓶酸奶,开封,撮了两口,和大伙说:“教练是外出处理事情去了吗?”
年初看了圈周围,没看到人,不太确定的说:“应该是吧?”
单倍又问:“那白衣呢,他哪去了?”
这话一出,坐在沙发上的方啟动了动,疑惑的问:“对啊,白衣那小子呢?”
平时白衣都围在他身边,啟哥长啟哥短的,他这才刚回国,那小子就一天不见人影。
方啟就感觉今天怪怪的,他训练完,休息的时候都没人给他递水捶肩。
他就有时候挺烦白衣的,可能是因为这个,他不在都没注意到。
“可能是……和教练一起出去了吧,教练不是受伤了吗,应该是让白衣陪她了。”来自年初的猜测。
方啟一听到和凌井宜有关,嗤了一声,顿时没了兴趣。
“不过教练为什么找白衣都不找我啊?”单倍咬着吸管,脸上布满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