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闹了一整晚,裴岱没睡好,还落枕了。
头疼得很。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副餍足的江里。
“昨晚那是假的药,你还闹到半夜?”裴岱表示迷惘,“你这种人啊,一点不考虑别人休息。”
“等会带南南去检查。”
江里扫了裴岱一眼,他们是霍忱延的左膀右臂,本来就很熟悉。
裴岱愣住了,眼神似乎在质问“你呢”?
自己不送,把女人丢给自己。
也是绝了。
“我要去善后啊,抓的那几个人,总要放放血。”江里咬牙,他很少做这些事情,手上的血也几乎洗干净。
没想到,还有再出山一天。
“法治社会,别乱搞啊。”裴岱提醒道,“别给霍忱延惹麻烦,到时候还需要别人帮你。”
“咳咳。”
江里当然有分寸,但就这么把人交出去,他的怒火怎么可能平息。
他需要更多去宣泄仇恨的地方。
“我有分寸。”
“还是带着我一起吧。”裴岱突然来了兴趣,“我还没见过你们的手段,再说了,有个医生在旁边,万一出什么意外是吧?”
“……”
江里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好玩的。
“你不是最怕脏了吗?”
“没事啊。”裴岱笑笑,“为了你们,我可以忍。”
裴岱才不会承认,他想要长长见识,才跟着一起去。
那地方,污秽的很。
到处都弥散着一股臭味,裴岱一进仓库门,就忍不住想吐。
他站在一旁:“霍忱延怎么可能还留着这种地方?这特么是人待的吗?”
“我早说过了,弱鸡。”江里翻了个白眼,好言想劝,让他别跟过来。
但裴岱却很认真,他看着那被吊着的几个人,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
都是沾着盐水的鞭子,打上去,可疼了。
“你们这是动私刑啊。”裴岱戴起手套,去摸旁边的鞭子,很沉,他放在手掌心,掂了掂。
最后试着打了出去,那种感觉别提多好了。
“总要出气不是,就你们,也配动我的南南。”
江里依旧那副金丝边镜框的打扮,穿的也是人模狗样。
可下手却很黑。
连裴岱都被吓了一跳,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