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吕,明明都不理朝政好些日子了,可今天就非得要跑到殿上来,这来就来呗,没让他不来,可他还蹿捯着他那个徒弟和老马抢位置,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咋想的。”
程逸杰三人一路走出了东华门,中枢令何仁安忍不住的发起牢骚来,就像是被夺了官职的人是他一样。
“行了老何,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不还有一个兵部尚书的头衔嘛,这好歹也是个从一品啊,和以前的差不多,够用了!”
马隋凉倒是很看得开,可何仁安还就不依不饶了。
“我这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嘛,拼杀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就连一个御使令的官职都被拿了回去,还有那吕祥瑞,打从当年在辽州认识起到现在,这都多少年的老兄弟了,亏他也下得去手!”
“这事也怪不得老吕,很多东西不止是他清楚,我们自己也同样清楚,但是,我们没人会去做罢了,也舍不得自己的那些利益,而他,不过是第一个敢于站出来的人而已。说到底,还是我们各自选择的路不一样。”
程逸杰对着何仁安挥了挥手,又摇了摇头,他并不觉得吕祥瑞做错了什么,错就错在大家想要看到的局面不一样。
“其实,从位子上走下来了也好,当了几十年的御使令,正经事没干成几件,反而是添了不少麻烦,以前总觉得自己个有开国之功,那这御使令的位置就该是我的,可这次真的卸下担子以后,反而要比以前轻松了不少。”
马隋凉比起何仁安看上去还要平静不少,虽然说话的语气之中还是充满了苦涩,但心里估计是已经看开了。
“今日无事,老程,要不我们去你府上合计合计,不说是为了我们这些已经快要入土的老家伙,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儿孙,那也得给他们想一条出路啊!”
何仁安可没有功夫考虑马隋凉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次是撤他马隋凉的御使令,那下次不就是他销他何仁安的中枢令了嘛。
“去倒是没什么问题,可皇上不是让你草拟一份圣旨拿给他吗?你确定还有这闲工夫去我家里?”
程逸杰带着些开玩笑的口吻。
“害,那有什么,今天晚上回去写,明个拿给他一样的,没事!”
“你就不怕他抓住这个由头再找你中枢令的麻烦?”
看着何仁安满不在乎的样子,程逸杰不得不开口劝了他一句,但显然没什么作用。
“那有什么,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就算是真要拿我开涮,也不会是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