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咯血之后日渐虚弱,慕容辞衣不解带的在床前伺候汤药。门下师弟放在门口的饭菜始终未动,总是端走又重新送来凉透了他都未吃一口。
几日未曾梳洗,脸上尽显沧桑而他终日不觉。这几日掌门的病势沉重,许是之前余毒未清,又许是病过一回身体再也扛不住了。
大家纷纷都去看过了,却仍无解救之法。顾清庭思虑掌门之毒忽好忽坏,似是人为。
若掌门一去,那祟阳派就由慕容辞做主,论受益最大之人显而易见。慕容辞细心周到的侍疾,旁人都看在眼里,若无证据恐难以让人信服。
今日送饭的弟子忽然腹痛不止,便由做饭的婆子将饭菜送来。平日里弟子通常是放在门口再告知一声就走,今日的婆子放下后迟迟不走,反倒敲着窗柩说:
“今日送来的鱼是现抓的,肉质鲜嫩尝尝吧。”慕容辞有些诧异,将门口的饭食端进来仔细翻看又无半点不寻常。
心里有些疑问和不安,望着婆子的背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若是要下毒,也不必提醒他,虽不明白这其中有何意,还是钳些鱼肉放入嘴中,口味尚可似乎无毒。
他近日未进米粮的确是饿了,一条鱼很快尽入腹中。此时精神似乎好了许多,又梳洗一番换了身衣服,一扫之前的倦怠。
师弟们也担忧他的身体,见他又精力充沛的样子才略略放下心来。顾清庭自从掌门病势沉疴,他便格外留意慕容辞的举动,连柳眠溪都忍不住打趣他:
“你的眼神要是再深情些,怕是以为你对他有意思。”顾清庭撇了他一眼,一脸愁容,眉毛都要扭成疙瘩了。
柳眠溪拍了拍他的肩膀,跨坐在廊前看着慕容辞消失的尽头意味深长道:
“狡猾的狐狸永远逃不出猎手的耐心,坚持住。”顾清庭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
“你可有良策?”柳眠溪伸了个懒腰轻松的说:
“既然我们怀疑他,只需跟着他的行动。若他是有所图谋之人而迟迟不动手,那他背后的人也会逼着他动手。”顾清庭计上心头:
“你是说他受人操纵?”柳眠溪沉思道:
“他回来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不得不让人多想。”顾清庭扶着下巴道:
“要是他已然警觉起来,怕是就不再那么容易逮到他的把柄了。”柳眠溪冷笑一声,说道:
“就算明知被盯上了,也会铤而走险,因为他别无选择。走投无路之人,通常给自己选的,都是一条没有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