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过一夜,顾清庭被提在大殿上与众人对质。祟阳派弟子个个叫嚣让他交代下毒之事,他只是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不是他。
而众人哪肯轻易放过他,义正言辞的喝道:
“你刚离去就有人中毒,且此毒还是你宿阳派独有之物”。顾清庭冷笑道:
“当日我人都走了如何下毒?难不成我还有分身之术?”众人被问到哑口无言,立刻又哄作一堂七嘴八舌的说:
“宿阳派在江湖中用毒出奇制胜可是众人皆知的,何况那素心草掌门该格外熟悉吧”。
顾清庭不愿与之诡辩,柳眠溪着实有些听不下去,忍不住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宿阳派有的,别的地方就没有吗?”柳眠溪原本不打算搅进这场局,毕竟在此处他代表的是衡阳派。
自古门派之争是大忌,易伤江湖和气。但又他着实气不过,矛头随即指向了他,有人提出自从他和顾清庭来此,局势就从未安定过。
还暗指掌门之死和他们还有脱不了的关系。柳眠溪气得上头,阴阳怪气的说:
“衡阳派遭难以来,我一直苦苦追寻凶手。我若能左右局势,如今怕是就不在这里和你们争口舌之利了。”他们见不能在柳眠溪这里讨到半点好处,就继续对着顾清庭施压。
慕容辞一直未出现,那几个师兄言辞切切丝毫不让。当众一副山大王不在,猴子称霸王的场景让人叹为观止。
这天下那么大,无奇不有,如今没了耍猴人,遍地都是猴。祟阳派除了慕容辞,倒没有几个人想看到顾清庭一点好。
上来就商议如何用刑,柳眠溪立马挡在身前,却被几个人架着捆住了手脚拖在角落里。
他当时内心的恨意和屈辱感极强,可想而知顾清庭内心得多难受。他曾经废寝忘食救回来的性命,如今这些人正一点点吞噬的他对生的期望。
坦言交出毒药和解药便放他走,可他若真的交出便是证明下毒之人真是他。
他不愿承受这不白之冤,也不愿辱没宿阳派。他的眼神十分漠然,而他们的确也对他用了刑。
当棍棒夹住他腰腹的那一刻,他觉得肋骨似乎要断了。他呼吸变得混乱,浑身开始颤抖。
坚持了近一个时辰逐渐晕死过去,却又被酒水浇醒。柳眠溪看的心下发凉,奈何离他甚远又寸步难行,他挣脱着手上的枷锁流着泪嘶吼道:
“放开他,你们的性命是他救的,何以要如此。”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只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