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褪去了厚重的华服,只穿一件黑色常服,头发随意束在脑后,倒是少了许多的积威,也正皱眉看她。
似乎嫌弃得不行。
他的眼底有一丝墨绿,叫人心旌摇曳,那点嫌弃竟也带出点妖孽的意味,叫人生不起气来。
这与印像中那个睚眦必报,无情冷血的摄政王又有一点不同。
顾颜芷的嘴角抽了抽,难道当初摄政王也想过要讨好她?只是后来自己因为霍凌飞将事做绝,所以他才会恼羞成怒?
一边腹诽,她一边懒洋洋地指着最高处的,最大的那个枇杷,眼巴巴道:“那个,谢谢哥哥。”
哥哥?
太监总管瞬间眉开眼笑,但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吓的他一哆嗦,再也不敢得瑟,他都不敢往后面看,不懂主子为何爆发怒气。
果然,主子很讨厌小傻子吧,又麻烦又不像女人。
他正犹豫要不要帮忙去摘,就听身后充满冷意的男人道:“还不快摘,难道还要本王等你不成?”
“喔喔,是是,”太监总管满头冷汗,忙将袍子往腰上一缠,准备上树。
“你到底要多久?”男人又不满意了。
太监总管:“这这——”
“啧,麻烦,”男人不悦地呵斥了一句,忽然一阵风,男人飞身如苍鹰一般凌空而起,将那只最大的枇杷摘下来,递给顾颜芷。
顾颜芷冷了下,看着面前冷白而骨节分明的大手。
她忍不住汗毛直竖,这人吃错药了?
她心有余悸地接过枇杷,在拿的时候,不小心捏到了傅玄的手,他的手好硬,还有点烫。
顾颜芷被烫到了,飞快地抓着枇杷收回手,仿佛从猛兽爪子下扒拉食物的小奶猫。
没人注意到,傅玄的手指也轻轻颤了下,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小丫头的手指嫩得不行,碰他的手的时候,似乎会反被他碰碎一般。
太脆弱了。
他蹙眉,不满地抿了抿唇,心里难言烦躁的情绪,无法言说。
傅玄并没有留很久,就仿佛他只是正好路过,抬腿就往前走。
“诶,王爷等等奴才啊,”太监总管小碎步追上去,心里却嘀咕,王爷前阵子让王府遍种枇杷树,今天就碰到用场了,倒像是早准备好似的。
不过怎么可能呢?只是碰巧吧?
“刚刚进宫的熊掌和鱼翅,给院子里的秀女分了,按照父亲的官位等级来,首位的给一半,以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