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后,
殷灼华咳完了,反手手背在男人额头贴贴又往自己额头贴贴,最后看着裴庭礼的眼睛,
认真:“裴先生,您没事儿吧?”
裴庭礼笑意愈浓:“放心,我很好。”
“不。”殷灼华打断,直接下定论:“你有事,伤口感染发烧烧坏脑子神经错乱了,我懂。”
屁股离开椅子起身就想去按大床边上的呼叫铃,忽地一股大力席来,
要是就这么跌进裴庭礼怀里那肯定是要压到男人腹部的伤口,无奈,
反应迅速巧妙侧身躲开,整个人就这么躺在裴庭礼身边空出来的位置。
手被牵住,
耳边响起一声笑,似得逞后的开怀:“殷小姐在不在乎我我不知道,但至少是在意我的伤的。”
殷灼华:……有点想骂人。
算了这么晚了她也有点困,也不是没贴贴睡过不差这么一晚,
不过她刚喝了姜茶睡觉前得再去刷个牙,想把手抽回来,
嗯,
抽不动。
……
……
两两相望,终是殷灼华开口:“放手,我下楼刷个牙就回来陪你睡。”
“不用那么麻烦。”裴庭礼看向左手边方向的隔门:“推开门就是浴室,有备用的洗漱用品。”
殷灼华:……行吧,她还懒得走呢。
十分钟后,殷灼华拿着漱口杯坐在大床边看着裴庭礼刷牙,
除了想骂脏话还是想骂脏话,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人!
又十分钟后,
过分宽敞的大房间灯光熄灭,殷灼华躺在裴庭礼身边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雨声准备睡觉,
想了想又睁开眼看裴庭礼:“要去洗手间的话叫醒我,不用跟我客气。”
裴庭礼嘴角弯了弯,匀称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女人脸颊:
“好,睡吧。”
半夜,
殷灼华醒了,勾人的狐狸眼在黑暗中阴森森盯着裴庭礼,咬牙切齿:
“我是让你想上洗手间的时候叫醒我,不是让你大半夜睡不着拿我的嘴当猪蹄一顿啃!”
裴庭礼英挺的鼻梁骨讨好蹭蹭女人萦绕沐浴露淡香的颈窝,沉声性感:“就是要去洗手间。”
两人也是贴贴涩涩过的关系了,殷灼华能不知道这是大反派动情时候才会有的声音,
冷呵一声也不拆穿,她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