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人作妖就怕人背地里憋大招,
也不知道怎么地今晚看见裴景时她莫名生出一些不安的情绪,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裴庭礼眯眸,十指相扣宽厚略显粗糙的掌心传给殷灼华温度并出声安慰不安的殷小姐:
“不怕,我在。”
明明再简短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殷灼华莫名其妙老脸一红,
有被裴先生暖心到的原因也有羞臊的原因,小声辩解不承认自己刚才突然怂了那么一下:
“我才不怕。”
她不怕裴景时,但她怕裴景时憋大招对付她的裴先生。
裴庭礼没说什么,薄唇噙起笑痕将殷灼华的手握得更牢,
直到看见父亲戏谑瞅自己的一眼,才松手方便殷小姐推轮椅。
夜色无边,12点。
房间内火热旖旎的温度刚刚降下去,累得要死的殷灼华跟只小奶猫一样窝在裴庭礼怀里,
意识一团浆糊朦胧混沌,迷迷糊糊间眼看就要沉沉睡过去。
“心肝。”
醇柔磁性的一声好听得不行,可现在在殷灼华看来这是蛊惑人心窍的魔音,
更往裴庭礼怀里缩了缩,眼也不睁被狠狠疼过后的嗓尾音都带着几分累得要死再没力气的颤:
“不行不可能差不多得了姓裴的,我认输认输我玩不起……”
两句话完全是靠本能说出来的,而且说到最后几乎都快没声,显然累得不行要睡着了。
裴庭礼歇了勉强殷小姐睁开眼认真听自己表白的心思,掖了掖被角,
亲吻怀里女人乌黑浓密的秀发,皎洁的月色下沙哑的声色缠绵:
“心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