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婆子出了气,而后把陆子昂送进卧室。
出来的时候,她又踢了苏轻一脚。
“你拿点钱给我,我下午麻将馆玩。”
苏轻回到阁楼,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屋里黑下来。她这才慢慢回神儿,然后发现床上的男人竟然还睡着。
她拖着一身疼痛来到床前,摸了摸他额头,这才发现他发烧了。
兑了退烧药喂他喝下去,她用电锅煮了米粥。
她端着米粥回到里屋,见男人已经醒了,脸色青白,嘴唇干裂。
她放下碗,先给他倒了一杯水。
霍长川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然后发觉女人两颊红肿,嘴角还破了,脖子下还有几道血痕。
他没有问,就着女人送到嘴边的饭,吃了一碗。
雨下了一天,入了夜就更急了。
这阁楼因年代久了,又好长时间没有修理,屋顶开始漏水。先时客厅,后来是卧室,接着床顶那一块也开始漏。
没办法,苏轻只能在床中间放了个水盆。
霍长川无语了许久,这女人的境况比他想象中还要惨很多。
不过他烧还没退,精力有限,即便在这样的条件下,也很快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他觉得脚好像浸水里了,睁开眼才发现,女人坐在床边,手里打着一把伞,将他们二人罩了进去。
这时风更大了,吹得窗子哐当作响。
霍长川叹了口气:“这阁楼不会塌吧?”
苏轻举得手都酸了,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
霍长川接过雨伞,又往旁边挪了挪,“你上来躺会儿吧。”
她这样子比他看着都惨。
苏轻没有拒绝,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她怕挤着男人了,尽量蜷缩身子,然不小心撞到了男人下面。
“嘶,你小心点。”
“对……对不起。”
霍长川呼出一口气,“谁打你的?”
“……”
“我在阁楼听到了。”其实听得断断续续,先开始以为是债主,后来又觉得不像,若说是家里人,那就更扯了。
“他是我男友。”
“你还有男友?”
“嗯。”
“你有男友,怎么会沦落到卖身还债?”
“他因为我发生了交通意外,腿瘸了,也因此公司倒闭,欠了很多债,全是我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