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土酒一口闷掉,曹福没再多说,起身踉跄回房。
坐在门槛上的柴天诺惊了,这些年他经常从曹福口中听到对鬼哨的描述,知道鬼哨的厉害,一道白光便把二十七位鬼哨抹杀,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的攻击?!
借着月色,柴天诺左手持望月犀右手抓破甲箭,一路谨慎回山,可直到进入竹居,也未曾发生变故。
咧嘴自嘲一笑,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依然是两千刀外加一趟搏杀术的锤炼,清洗净身再写上几行大字,柴天诺满足的回寝室躺下,又是充实的一天。
月斜西山旭日未升,正是一日最黑的时候,熟睡的柴天诺猛然睁眼,拿起枕边横刀,悄悄从窗户翻出。
前方竹门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常人未必会在意,可感知力超常的柴天诺瞬间发现了不对,不但门栓被人拨动,门外还有压抑的呼吸声,最少三四人!
光着脚丫轻巧落地,柴天诺如一只老猫,踩着厚厚的落叶在竹林急速穿行,绕了个大圈来到屋前,果不其然,有人站在门前,正用手中长刀拨动竹门门栓。
看着门前众人,柴天诺忍不住轻轻摇头,其他三人还好说,虽然动静大了些,但终归穿了身夜行服,还知道遮掩一二。
可那背手而立的秀士算怎么回事,大晚上的穿白衣,生怕自己不扎眼?
“你们到底行不行,半天连个房门都撬不开!”
孔承捋捋胡子,不满的对三人说,心想姓陆的就是不靠谱,从哪找来这三个生手,自己这六十两银子花的有些不值。
“教谕大人您甭急,这栓木有些长,再有一会儿就开了。”
黑衣人们也是无语,一般人家栓木近米便算长了,可这家,怎么也得有个两三米长!
教谕,白衣人是孔教谕,也就是自己娘亲的家里人?
柴天诺眼神一阵收缩,最后抿抿嘴,轻轻走了过去。
“开了!”
满头汗水的黑衣人们带着喜意的小声惊呼,奶奶个熊的,撬门溜锁也有两三年了,第一次遇到如此奇葩的栓木,整整四米长!
“莫要耽搁,赶快进房,先把那野种的手脚筋给我挑了!”
孔承眼中透着一股寒意,手脚筋伤着了,看你柴天诺还如何当秀才。
“身为一县学官,竟带人强闯民宅,孔教谕难道不知大华律法的森严?”
柴天诺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三位黑衣人猛的一哆嗦,孔承更是直接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