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漆黑的环境瞬间亮堂不少。
过了一会儿,在吱吱嘎嘎的响声中,城门开了一条缝,柴天诺按照指示,策马缓缓步入。
“少爷,好多枪啊。”
柴蛮儿小声说,身后的城门轰然关闭,紧接便是绞盘锁死,栓柱落下的响声,柴天诺看着周围全盔全甲手持长枪的兵卒咧了咧嘴,这动静,属实有点大。
“柴秀才随我来,赵营头照见。”
一持刀守卫招了招手,看穿戴应该是位什长,花白胡子,年岁应该不小。
什长擎着火炬,领着柴天诺走向不远处一座土木结构的堡子,柴天诺有些了然,之所以叫土木堡,八成便是因为这座堡子。
进入堡子拐过两道弯,柴天诺来到一处不小的屋子,见到了土木堡的最高长官,边城卫甲三营校尉,赵九斤。
柴天诺自打入了武道,这是他见过的第二宽的人,个头得往一米八九奔,可身体的宽度,却能轻松刻出一人半。
烛光本就暗淡,再加上行走产生的风扰,望之,正在啃羊头的赵九斤,如一盘卧猛虎!
“武学上舍柴天诺,前来报到!”
“尔当于半月前报道,为何晚了如此长的时间?”
赵九斤一门心思对付手上烤的半生不熟的羊头,头也不抬的问。
未等柴天诺回话,什长上前,把文书打开,笑着说:
“营头,有山北行省同袍章记,柴秀才因剿匪身受重伤,大半月前已算入伍。”
“哦?”
赵九斤来了兴趣,好奇的问:
“何处受伤?”
“四肢、躯干,脸面。”
“统共几条口子?”
“三十七处。”
柴天诺简单的说,赵九斤挑眉,举起烛火,看到柴天诺脸上依然清晰的疤痕,点了点头:
“是条汉子,才将养了半月便来了,不错。”
“坐。”
赵九斤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柴天诺坐下。
“既是上过战阵的同袍,那有些话某也不藏掖,挑开了说。”
“兵部派来的人,西北不想用,也不能用。”
看到柴天诺脸上没有任何反应,赵九斤接着说道:
“兵部对西北相公府的态度,想必你也知晓,按道理讲,怎么也得与你一个大什什长的职位。”
“但你满打满算也就呆两个来月,土木堡周围的情况又很复杂,我不能把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