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割首,这些日子准备了不少油布口袋,却一直没有收获,今儿总算开张了。
取了人头,柴天诺绕了一个大圈也只找回一支箭,心痛的他不得了。
前两天问了辎重队的后勤主官,若大的土木堡竟连一支破甲锥都没有,你说气人不气人!
找了一圈箭矢,结果都是雁翎箭,制工还属于那种将就凑活的,别说跟禁军的雕翎重箭相比,便是武学练习用的白羽都比它好三分!
柴天诺生气,后勤主官却在那里叹气:
“老柴,这就是西北现在的情况,短短三年时间,要害都被那些大族世家把控,武器装备都是劣质的,便是饷银也被调换成了许多铁片,你让兄弟们如何搏命?!”
“......两位相公就不管管?”
柴天诺只觉得满肚子郁气无从发泄,问话都是咬着牙说的。
“如何管,两位相公终究上年岁了,作为后备官员历练地的鬼哨一倒,西北,终究是出了断层。”
“如不依靠他们,西北可能连月数都撑不下去。”
后勤主官叹气,柴天诺也跟着深深叹气,鬼哨的消失,对西北边军影响太大了。
空手而归,老不死的倒是提了个好主意:
“头儿,你又不缺钱,完全可以自己去找铁匠造嘛,好赖全凭己意,大子儿到位,金的都能给你造出来!”
柴天诺当时便眼睛一亮,这话说的甚是在理!
只可惜他去的时候铁匠铺没开门,隔壁店铺说,老铁匠家添了新丁,最少得七八天开不了门,着实把柴天诺郁闷的不轻。
再次上马急奔,日落西山,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天地漆黑一片,胭脂兔的速度放慢下来。
月渐升,如弯刀,银白光芒洒落,大地如染霜,视线渐好,胭脂兔的速度再次提起。
“未曾想到,西北的月色,竟然如此迷人!”
柴天诺忍不住感叹,原本黑褐色的碱滩被月光遮掩,反倒透出一股莫名的冷冽气质,让人观之心颤。
“大人,就是前方了。”
单云娘伸手指着前方,声音和身体具抖,柴天诺细看,七八间草木小屋静立河边,既无灯光,也无声息。
村口处下马,立时便闻到浓重的血腥气息,柴天诺忍不住挑眉,按理说已入初夏,那些逝去者的尸首应该开始腐败,为何这味道,还是如此新鲜?
“王大伯,孙爷爷,爹爹!”
看着地上摞在一起的三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