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幸端水端的平衡,鹿一白皮笑肉不笑:“没有。”
齐蓝雪磨了磨牙,笑得天真又无辜:“那就好,我刚才还跟鹿小姐解释呢,上次的事情也是误会,我跟哥你是从小认识的,又是很好的朋友,绝对不是鹿小姐想象的那种关系。”
她把黑的说成白的,还要夸赞周怀幸对人好,又跟鹿一白说:“鹿小姐是修来的福气,能跟我哥这么久。”
这人变脸的功夫堪比川剧,时宴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讥讽一笑,轻轻的嗤了一声。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鹿一白听得真真切切。
见时宴半点面子都不给齐蓝雪,又想起他刚才的话,鹿一白没忍住,也跟着笑了一声。
她笑容很短,又迅速的收敛,跟时宴隐秘的对了个眼神,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来戏谑。
只是才收回眼,鹿一白的余光就看见周怀幸在转酒杯。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酒杯,明摆着是心情不好,再想起刚才齐蓝雪的话,鹿一白顿时了然。
看来白月光说的话,给他心里扎刀子了。
鹿一白才起了点儿好心情,现在又烟消云散。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又勾勒出一抹完美无瑕的笑容,对齐蓝雪说道:“齐小姐放心,这有什么可误会的?毕竟你跟周总之间清清白白,而且就像你说的,周总的确很好。”
她话说的漂亮,周怀幸的脸色倒是好了一些,鹿一白余光看着周怀幸,见他这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脸上倒是端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齐蓝雪反而没什么话可说,她深吸了一口气,举起了酒杯,笑眯眯的说:“还是鹿小姐大气,来,我敬你一杯。”
齐蓝雪先把酒杯举了起来,鹿一白有心不想喝,但眼下这一桌子的人都看着,最重要的是周怀幸还在这里,她不能不给周怀幸留面子。
谁识鹿一白,才把酒杯端了起来,就被周怀幸给接了过去。
周怀幸转着酒杯,声音温和:“她喝多了爱撒酒疯,这杯酒我来喝吧。”
鹿一白顿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周怀幸这明摆是想跟白月光碰个酒,犯得着拿自己当借口吗?
而且,谁说她撒酒疯,他才撒酒疯,他全家都撒酒疯。
她在心里腹诽,面上还得顺着周怀幸的话说:“小周总说的没错,我喝多了特别喜欢撒酒疯,尤其是折腾小周总。”
她笑眯眯地冲了周怀幸飞眼刀,落在旁人的眼里就是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