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时宴给她递过来了一瓶水。
是没开封的。
作为演员,什么都要防备着,哪怕是好朋友,吃东西也有顾忌。
鹿一白随手拧开喝了一口,跟他道谢:“谢谢,我觉得还好。不过,时老师倒是博学的让我惊讶。”
时宴这个飞行嘉宾真的是请对了,之前在戏曲讲解和做相应任务的时候,节目组刻意把两个人分在一起,倒是让鹿一白见识了他的本事。
想不到这人除了演戏之外,唱戏的功夫也不错。
她本来还以为……时宴是因为学不会唱传统戏,才去娱乐圈打拼的。
这话的潜台词太过明显,时宴只是轻笑一声,淡淡的说了一句:“那是自然,不然怎么敢被人称呼一句老师?”
他跟鹿一白说话的时候很放松,语气也是闲适的。
鹿一白嗤笑一声,轻声道:“时老师,适当的谦虚是美德。”
可惜时宴半分不觉得,还要提醒她:“我没有谦虚,毕竟你说的是事实。”
他只是承认一个事实而已。
鹿一白:……
她就不该多嘴,毕竟眼前人的脸皮实在是厚。
时宴见她翻了个白眼,笑着提醒她:“镜头还在拍着呢。”
于是鹿一白又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
时宴顿时失笑,他扫了一眼鹿一白,又有些感叹:“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懂戏。”
在剧组相处了三个多月,时宴起初跟她针锋相对,谁知道等杀青时候,倒是有些惺惺相惜了。
不过这话,时宴是不会跟鹿一白说的。
鹿一白就笑:“我也没想到,你会是薛老先生的外孙。”
时宴身上没有半点梨园世家的模样,轻佻又放浪形骸,半点都看不出来庄重。
最要命的那张嘴,一开口就能噎死人。
她喜欢薛景山的戏多年,对老人家的人品也敬重的很,谁知道这样的人居然会教出来时宴这么一个孙子。
嗯,是真的孙子。
时宴听出她话里的调侃,嗤笑一声,淡淡的说:“我们家老头儿是个老古板,难得居然有人还会喜欢他。”
他话虽然这么说,可神情里却是自豪的。
“老先生明明是高山景行,哪儿像你。”
鹿一白啧啧了一声,时宴好笑的看她:“这么崇拜他?”
连高山景行这样的词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