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时宴回答,就见丁光远先从座位上起身,亲自过来接人:“黎总今夜肯过来赏光,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被唤做黎总的男人疏离的笑,给丁光远递了个盒子:“丁老生辰,我既在国内,自然要来送一份贺礼的。祝您老福如东海,日月昌明。”
丁光远乐呵呵的道谢,热络的拍了拍他的肩:“你来的正好,他们年轻人说要跳舞,没人陪我吃茶了,来这边坐?”
他笑着示意,男人颔首,随着他走过去在主位上坐了。
那边寒暄的热络,鹿一白对这人的身份更好奇了起来。
能让丁光远亲自迎接,还这么上心的,这位黎总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时宴的手在鹿一白眼前晃了晃,轻笑着问她:“想什么呢?”
鹿一白抿了抿唇,将时宴之前的话在脑子里打了个转儿,才问:“你之前说,秦家和丁家的买卖不成,是因为他?”
时宴轻笑,对她的理解能力十分赞叹:“不错。”
这会儿人群三三两两,倒是无人注意他们这边。
时宴看她一脸思索,格外好心的跟她科普:“别看秦家现在在燕市做大,可三十年前,秦文信还只是一个小地产商的儿子。”
那个时候的地产行业,远不如现在这般红红火火。
鹿一白看着他,听时宴继续说:“秦文信当年搭对了人,才有了后来的发迹。”
“他搭上的是黎家?”
毕竟刚才看丁光远对那位黎总的推崇备至,可见这个黎家不简单。
只是,她好像并没有听说过。
时宴点头,就听鹿一白又问:“黎家是个什么来头?”
“来头啊,那可就大了。”
他对经过的侍从招了招手,从托盘上取了一杯酒,又问鹿一白:“喝么?”
鹿一白摇了摇头,又劝他:“你也少喝点,不是说今夜还有正事儿么。”
时宴便笑了起来:“放心,我的酒量还不至于像某人那样。”
他这会儿还不忘记要踩一下鹿一白,后者顿时送了他一个白眼。
这人嘴欠的毛病,大概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对于鹿一白的白眼,时宴只是嗤了一声,威胁她:“不想听了?”
鹿一白睨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只要你能忍住不讲。”
这个人……
从开始认识,鹿一白的嘴就没对他客气过几次,好在时宴也早就习惯了